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29)
沈司洲给不了她一颗全心全意的真心。
原来他纠结的不是如何面对时盈儿的情感,而是不想耽误她,若是时盈儿听到这话定会伤心。
凛礼有些犹豫,“那你为何不早些与她说清楚,你既对时姑娘并无此心,也不至于让她白白等你的回应。”既然没有可能,将此事说开也省得两人之间产生嫌隙。
“是因为昊阳吗?”
寂北直愣愣地问道。
沈司洲虽不主君,但经过庞月空一事,想必昊阳内对沈司湾定颇有微辞,这压力也应是给到了他。
沈司洲啧了一声,“不错,上次事情之后,阿姐连带着长老们向我施压,要我尽快与盈儿完婚,如今千舒城与昊阳唯有相互依靠才是正路。可天下纷争不断,明峥和商老板又别有企图,我实在无心儿女情长。”
“你给不了她喜欢,却又不得不娶她,这算怎么回事?难怪齐涣看不惯,换做是我妹妹,我也是舍不得的!”
凛礼重重地放下杯子,转身离开时,却看见了台阶上的时盈儿呆站在不远处,想来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时姑娘,你怎么来了?”
时盈儿眼里满是失落,一步步走来,却又带着惆怅,“司洲,你不必为难,你我处在这位置上,自然是要为了本派牺牲小我的。”
她垂首看着脚尖,“前些日子,师父也与我说起过此事,但我想既然你我婚事皆不由自己来决定,嫁与你也是不错的。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来日方长,我想以后会好的吧。”她端庄地施了礼,快步离开。原来单恋竟是如此心酸之事。
“你真打算就如此了吗?时姑娘分明是在逞强!”
凛礼眉心紧皱,这完全是委屈了两个人。沈司洲因为责任娶亲,却不能真心相待,时盈儿即使是与喜欢的人结成连理,也得不到心中期盼。他二人似乎都差一点,但都被绑在了一起。
沈司洲突然严肃地抬眼看着她,“凛礼姑娘,要想守护之人越多,便要付出的越多,你身为缚灵录器灵以身护天下,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凛礼愣住了,沈司洲说的不错,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这份委屈求全的婚事呢。
他们一个是昊阳主君的胞弟,一个是千舒城少君的师妹,生来便是要被自己身后的大局困住的。至于自己,也确实没有想的太多,自以为是地指责了他。
凛礼未曾有过自由,也当体会众生的不易。只是明知是这结局还非要笑脸相迎,真是难为了所有人。
寂北却闷不做声,随即带着凛礼离开后院,沈司洲的事还是留给他自己想合适,别人说再多也无用。
见他脸色不大妙,凛礼也不知该说什么,寂北为了与自己在一起也是顶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可他却丝毫未向凛礼提及,约摸着是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是她与寂北以后的路还是未知数,那抓住此刻,便是最要紧的事了。
——
三日已过,时隔数年,元窟祭坛再度开启,因千舒城的规矩,凛礼只能与寂北两人前往,沈司洲便留在客栈等候他二人。
入口处,时薇夫人早已在此等候,她脸上却是平静,“两位此去祭坛一定要小心,若是没了性命,我千舒城概不负责。”
她走至一侧,邀请道,“预祝你们能寻到想要的东西。”
“借夫人吉言,走吧。”
寂北牵起凛礼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手,前方不知又有什么危险。
这时,齐牧玄缓缓走来,屏退左右,“离离留下的最后记忆就在其中,也不知缚灵录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原想着这处祭坛能将他们困住,再不能让他们出来,但缚灵录可不是普通的法器,难免会有意外。
“主君不必担心,离离死的时候,缚灵录不在当场,何况她寻到了真凶又如何,总之与你我无关。”她看了眼齐牧玄,“这些年守着这秘密,也该放宽心了,你身子骨不好就不必担忧了。”
齐牧玄环住夫人,“我知道千舒城的未来离不开你的筹划,所以在我归天之前,总要将一个没有隐患的千舒城交与你和涣儿才可放心。”
他苦撑这三十年,也该到头了。
时薇夫人满目伤感,“莫要胡说,你我从小便在一处,自然以后的每一日都在一起,千舒城也不能没有你。”他们当上主君和主君夫人手上沾了不少血,但只要身边还有彼此,无论未来如何,也都无憾了。
——
元窟祭坛,乃天神受封于千舒城先祖之地,可容纳天下灵气,也是其先祖将缚灵录带出极梦神川后的安置之处。
此间汇聚了一部分混沌灾祸,非实力强大者不能进入。如此也算是断绝了有心之人试图抢夺缚灵录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