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22)
进了客栈,凛礼想着灵气恢复了,如今也该将银针逼出。
赶路的这几日,夜不能寐,寂北几次提出要为她查看伤势,凛礼都敷衍过去。且不说凡人的法力帮不了什么,再者,他若发现自己没了千年修为又该如何?
“时姑娘,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凛礼在门口询问,时盈儿是千舒城的人,具有灵气,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
寂北眼中似有不悦,“我不行吗?”
这几日凛礼明显在抗拒着自己,寂北想不通,她为何如此,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时盈儿见两人之间气氛略微微妙,“既然凛礼姑娘开口,我自然帮忙。同为女子,也方便。”
她对着沈司洲点了点头,随即关上了门。
沈司洲也懂了,即刻将寂北带走,“她们姑娘之间的事,你我少搀合,走走走,我们去别处等。”
听见门口已无动静,时盈儿问道,“凛礼姑娘请说,所要我帮何忙?”
她将袖子叠起,那些银针陷入血脉多日,凛礼也因受其折磨瘦了一圈,翡翠的镯子荡在手腕处似要压弯胳膊,“可否借我些灵气引出银针,我虽力量恢复了,但还是需要另一个人来替我催动心脉。”
这法子无异于催命,可若想全部取出这是最快的选择了。
“是谁做的?”时盈儿不明白,如此不人道的刑罚竟真的存在,凛礼忍了这些天该多疼啊。
相传针入血脉,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受此痛苦者往往会不堪其苦,咬舌自尽,“为何拖了这么久,你该早些来寻我的,寻常捉妖师未曾有灵气,自是帮不了你,可你上次助我脱困,盈儿始终记着你的恩情。”
凛礼长叹一声,“那便先将银针取出,我再回答吧。”
“哦!对对。”
她这一时间竟将最关键的事给忘了。
这银针取得还算顺利,只是靠近心脉的那两根费了不少力气,凛礼咬着帕子,生怕出声被寂北听见。
体内的银针逆行,犹如千百只蜈蚣在撕咬着她的皮肉。
能撑过来大约是因为缚灵录的缘故吧。
时盈儿细细数了足有五十二根,复又探查了凛礼的心脉并无大碍才放下心。
“多谢时姑娘,若非你出手,我只怕也寻不到人了。”
凛礼拿下口中的帕子,也不知是不是咬的太用力,微微有些血迹,摸了摸自己的唇,果然破了道小口子。
“对我做这事的人,已经死了。还望时姑娘对寂北保密。”
还未等时盈儿回答,门便被敲响,“你真以为能瞒过我吗?”
凛礼一惊,他怎的没走吗?
时盈儿打开了门,只见沈司洲一脸无奈,像是刚刚打了一架。
他连忙将时盈儿唤出,把这事留给他二人自行解决。以他多年的经验所得,这种时刻只要寂北好好表现,温柔脆弱的美人必然对他心怀歉意,如此也好借驴下坡,一表心中顾虑。
只是时盈儿瞧见寂北的黑脸不免替凛礼担心,“你说他们不会打起来吧,白夜主君看起来要吃人!”
她虽是瞒着师父,悄悄来见这几人的,但若是闹出什么动静,估计千舒城的人定会察觉。
沈司洲弯起一双桃花眼,面容和煦,“就算要打,也是凛礼姑娘单方面碾压寂北。盈儿你对男女之事还需多学习学习,不然以后遇见了如意郎君,总不能来寻我出主意吧。”
追姑娘是他所长,可教姑娘追男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盈儿娇嗔道,“谁要你教!我......”
她不经意间羞红了脸,“司洲你才是个没心没肺的,要多学习!”她一跺脚,又羞又急,沈司洲不是号称“风度翩翩桃花公子”吗?
怎的就是看不明白自己的事,和个木头一样!
他愣了神,待在原地半天不动,“盈儿今日是怎么了?”
待屋外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寂北还特意向后仰着腰确定了一番,这才将门合上。
正想宣泄情绪时,看见那在水盆中的银针,顿时没了脾气。
凛礼受了苦,叫他如何舍得再发作,只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却又不敢靠的太近,“现在如何了?对不起,要不是我没有灵气也不会害你忍了这么久。”
见那水里开着血花,便知已入体多日。他明明发誓要护好凛礼,不让她再遭遇任何苦难,到头来,却连疗伤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凛礼抬起胳膊,指尖抚上他的长发,有些凉。她不愿说也是不想面对寂北自责的神情,一遇到自己的事,寂北便会六神无主,这对于一派主君来说可不是好事。
“取出来就没事了,你忘了器灵恢复的极快吗?我可是连一点针眼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