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娱乐圈顶流剧穿成太子殿下遇见爱(19)
南恩和第三次倒地后,所有的感受都跟出车祸的当下一样,无力和绝望里带着仇恨。他面前古色古香的画面渐渐模糊,只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在延续……顷刻,连琴声都销声匿迹了。
以为再次醒来时,自己会回到现世,会在消毒水浓烈的重症监护室里,重新听到医生的那句脑卒中…睁开眼睛时,会蓦然看到母亲守在自己身旁。
然而都不是。
房中有竹子制成的顶棚和墙壁,空间的气息和颜色,南恩和知道自己并未回到现世,而是仍处在牢笼里。
宋晚清端着水盆走进来,见他醒了,着急地放下水盆,步子被乒乒乓乓绊了两脚险些摔倒。
“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吓死我了!”宋晚清梨花带雨,紧紧握着他手,原本刚烈的性子如今却成了哀怨的小女子,哭戚戚道:“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万一你有个什么,我的命岂不是太苦了……”
“这是哪儿,还在易居?”南恩和沙哑着嗓子问。
宋晚清眼中含着泪花,回道:“没错,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感觉如何,身上还痛吗,肚子饿不饿?”
南恩和的挫败感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上来,明明以为自己可以撕下容景的面具,逼迫他说出回到现世的方法,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
宋晚清重新端来水盆,用干净的毛巾替他擦拭嘴角已经干固的血迹。
“你别担心,我看这个苏知易并不是想置你于死地。他已经放了曾怀回去通报母后,又让我在身边照顾你。实在不知你跟这个苏知易素未谋面的,怎会生了如此大的仇恨。”
南恩和推开她的手,想起身,背后的巨大疼痛让他浑身虚汗不止……宋晚清赶紧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
“我跟他的仇不会有终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傍晚,落雨了。
苏知易白色衣袍外披了一件锦衣斗篷,初冬的天气已渐现寒冷,尤其近几日山中天象异常。只是易居里栽种的竹林像不曾参与外头的季节一般,仍旧一片盎然。
阿笙推门进来,手中拿了药箱。
“先生,该上药了。”
苏知易把雨关在窗外,屋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
阿笙打开药箱,把里面的药材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桌案上。
苏知易解开外衣,白皙的胸口上,伤口还有隐隐的血迹不断渗出。
阿笙见了,既生气又担心地问:“那个煜王根本没什么武功和法术,为何能伤得了先生?我跟了先生这么久,还没见有一个能近了先生身的,就连我们同门的师兄弟和叔字辈都做不到,为什么偏偏他煜王可以?”
苏知易拿起药粉覆在自己的伤口上,疼痛如煅烈般,在他脸上却不见任何微恙。
“我命中该有一劫,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阿笙却不这样以为,“看那煜王的情形,怎会轻易罢休。只是徒儿不懂的是先生跟煜王向来没有交集,何时有了这么深的仇恨,再说先生从不过问凡间事,是何时招惹了这个煜王。”
“并非现世。”
阿生不懂这里面的缘由,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他只知道这是第一次看师傅受伤,好好侍候师傅才是自己的本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易居院里的水潭涨漫了地面的阶石流动……
南恩和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宋晚清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他再去苏知易面前叫嚣送死。
门外,阿笙提着饭盒推门进来。
惹的宋晚清满口抱怨:“你这小屁孩到底懂不懂规矩!跟你说了多次,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啊!”
阿笙本来就对这些凡间来客嗤之以鼻,现在又伤了自己最敬重的人,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家先生仁慈,对差点伤了他性命的人管吃又管住的,你们还有哪里不满意!”
南恩和一惊,反问书童:“他不是毫发无伤么。”
阿笙把实情告诉了两人,“我家先生让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从不会把真实的情况说与旁人。”
宋晚清回怼道:“你家先生原本就是惯了耍弄别人的!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宅心仁厚的世外高人,实则……哼,就是空披着一副好看皮囊的喜怒无常之人。”
阿笙听了,脸色气得发白。可苏知易教授过他:勿要徒劳与人辨黑白是非。
便放下食盒,转头离开了房间。
宋晚清脸上还留着愤怒,可闻到了饭香还是忍不住把饭盒打开。这几日都是书童一日三餐送吃送喝的,本来就是个吃货属性,哪能忍得了饥肠辘辘下的美食。说是美食,不过是家常的鲜笋豆干之类的素食,但是宋晚清却觉着无比可口好吃,明明未加任何荤腥鱼肉,味道却是王府和侯爷府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