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被魔尊圈养了(4)
唐酒有些烦躁,这女人怎么回事,人都让你带走了还不知足。
唐酒当真是越想越烦躁,他想反悔,他不想让江不寒和别的女人走,他怕的要死,他怕这人是救活了,但如果真和别人跑了,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要不然都别活了吧。
我死了,江不寒你跟我一起死了算了。
省的我黄泉路上看到万一你负了我,我还死不瞑目。
唐酒的思路又回到了这里。
他深呼吸,闭了闭双眼,压下了心头的烦躁。
林格只觉得这老人家当真性情古怪,但看在他救了江不寒的份上,便不打算计较了。
“好的,老先生。我定当全心全意协助他,成就大业!”
林格许诺完毕,扶起江不寒,一步步的往下山方向走去。
唐酒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头十分酸涩。
我要去死了,你好好活着吧。
愿你得偿所愿。
愿你平安顺遂。
愿你日后,还能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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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梦初醒
江问白醒了。
这一觉不知道是从何时睡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可怕的噩梦但又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梦里似乎有红色的花海,花海中飞舞的不知是鲜血还是花瓣。
梦里似乎也有一个红衣少年,坐在石头上数着钟乳石状的冰滴上掉下来的血,滴答、滴答……
但一切都是混乱,一切也都是毫无头绪的。
总之醒来那一刻的感觉并不好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脑袋已经不是个脑袋,而是个石墩子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怎么了?
一无所知。
江问白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坐了起来。
但一坐起来就恨不得立刻再次昏睡过去,兹当从未清醒过。
一把闪着冷光的三尺长剑递了过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凉凉的贴着他的脖子。
脖间这股突如其来的沁凉让他一下就清醒了,也没什么心思去琢磨自己到底是谁这种深奥的问题,此刻他只想弄清楚——
谁?
干什么?
为什么?
持剑的是个身着红色衣衫、以软金丝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的男子。
男子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眉眼却是生得十分出挑,尤其是一双凤眼,似是带了秋波流动。
让人忍不住想再多看几眼。
见他眼神乱瞟,一直在四处打量,红衣男子便冷冷的盯着他:“还知道醒。”
江问白脑子嗡嗡嗡的,总觉得此人有几分亲切的感觉。
只是他往深了去想,却又感觉只抓了一把空,非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还开始咣咣作响。
眼下脑中一片混沌,不知天不知地、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自己是谁。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这位前辈……在下是说错话,得罪您了吗?”
唐酒听完他说出“前辈”二字后,眼神却明显不太对了。
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叫我“前辈”……?!
老子现在青春年少,哪里有半分老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叫我什么?”
江问白一阵犹豫,不知道方才到底说错什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这一身红衣实在鲜亮得很。
就如同梦中的花海,也如同坐在石头上数水滴的少年。
他心道,这小红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灭了他?
唐酒的确想杀了他。
当年他将江不寒托付给林格后,便找了一个山洞,一心一意的等死。
他既希望江不寒从此往后能快乐活着,又“诅咒”他这辈子只会一心一意的奋斗不息,打一辈子的光棍。
但他这般等死,等到后来昏死过去,却最终还是没如愿的死成。
他身上这不老不死的“神血”,竟然再次发挥了奇效。
他昏睡了五年,然后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醒了过来。
唐酒自然欣喜,他去锦川林氏寻林格,却发现锦川林氏早已没落、一片萧瑟,而坑爹的林格竟然也下落不明。
他如此彷徨失措的又寻了快七年,寻得简直失去了活在世上的所有意义,才终于得知,江不寒被改名为南宫恪的林格,藏在了这万紫阁的灵水涧中。
如今他千辛万苦,终于等来这狗男人醒了过来。
结果这狗男人却说,不认识自己了。
唐酒不信。
虽然狗男人素来看着行事沉稳、为人古板、不会撒谎。但他可是见过这人捉弄起别人时那个样子的。所以万一这就是这诡计多端的狗男人想出来的招儿呢。
装失忆,江不寒就可以不用再面对他唐酒了。
他真是想得美!
江问白见唐酒始终不开口,他斟酌着又问:“……是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