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被魔尊圈养了(15)
江问白听到了“武林大会”,更为头疼。“还要参加武林大会?何时?”
“尚未确定,不出意外的话,大约是今年夏季。”
见江问白一脸抗拒,南宫恪安抚道:“掌门也不用过分忧虑,这个武林大会我同师父已经筹谋了许多年,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的确筹谋了太多年了。
十三年了,真是久的她都担心再不把这事落地,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数。
“总之具体细节我们之后再议,你昏睡时间太久,今日说这么多话我担心有损你的精气神,掌门还是应当好生休养,尽快熟悉运用我师父的功力,莫负了她老人家对你的期望。”
南宫恪说完这些就打算赶紧走。
说多错多,早溜早好。
江问白却是不想放她走,他抢在南宫恪前面,拦了她的去路。
“恪师姐确认我和南宫掌门非亲非故吗?”
南宫恪看他一眼,总觉得他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
“你想说什么?”
“或许我和南宫掌门之间有些什么机缘呢。”
南宫恪更加警觉:“比如呢?”
“比如,我或许是南宫掌门在外头的……孩子?”
江问白一直在琢磨此事,思来想去,以先掌门的高龄,感觉这种最有可能。
“否则就算我救过她,这天底下,哪来这等便宜好事。”
南宫恪脚下一个趔趄。江问白竟然会想到了这一层,真的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呸。”南宫恪有些气急,“怎么醒了这性子……”
南宫恪此刻确定了。江问白的性子的确和从前自己见到的,是截然不同了。
记忆中,他从来也不是这性子啊……
南宫恪记忆中的他,从来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
那个让曾经的她忍不住去仰望的少年,那个遇事总是走在她前面的少年。
果然还是死在了十三年前了吗?
南宫恪只觉心下黯然。
“再胡言乱语,就剁了舌头做个哑巴掌门吧。”
江问白立刻禁言。
他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南宫恪看起来好像又生气了。
随后又有些悲愤,这掌门到底做了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喊打喊杀。
南宫恪走后,江问白总算有时间静下心来梳理眼前的局面。
他叫江问白。
三年前因为救了南宫明月,因此昏迷不醒。
作为报答,南宫明月将他带回了万紫阁,作为回报,给了他万紫阁掌门的身份。
接下来他要继任这个掌门,然后代表万紫阁去参加武林大会。
这些话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但江问白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他胡思乱想了一番,当然没有什么头绪,如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能想清楚个什么。
江问白决定翻南宫明月的心法册子,好好的修习一番。结果不练还好,一练,却觉得胸腹更加难受,似有一根滚烫的圆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江问白只当是万事开头难,咬牙坚持。没想到只坚持了片刻,他便“哇”的一声吐了口黑血出来。
江问白看着眼前的这坨黑色的血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当年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到如今是一点功夫都练不得了?
外面树上的唐酒见江问白吐血,神色冷了下来,这万紫阁到底给江问白搞了什么,弄得他如今身体这般破败。
呵……手又痒了,真想把万紫阁的人都杀了出气。
……
南宫恪又差人送了一堆新的书籍上来。
江问白随手翻了下。
得,南宫恪这是把他当成幼童了,给的都是孩童都能看懂的入门类书籍。
江问白百无聊赖的在万紫阁住了几天。
这山上的日子着实无聊,而且他发现南宫明月的心法……真是一言难尽。
他不练的话,精气神反倒越来越好;但若练习,不是胸闷气短要昏厥,就是口吐鲜血头发懵。
江问白当然不敢再练了。只是不练功法,日子就更有些无聊了。
这明月居上除了他,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中途就一个能当得起他唤声奶奶的弟子上来送早午晚餐,而且送完抬脚就走。
第一次送餐时江问白问其:“这盘子要怎么办?”
弟子答曰:“明日来收。”
答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问白想着南宫恪此前说的“会挑个话少不闹人的弟子上来”,也是没想到话如此至少。
真是一刻都不想和他这个掌门多待会儿。搞得他想寻个机会打探些什么都没有机会。
到了第三日,这弟子上来多待了一会儿。
但也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沉默的扫尘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