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虫族](52)
被这样明目张胆地抢走了一批药物,银河不可能不追究。在弱肉强食的星盗之中,退一步就等于退了千千万万步,退让就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于前。
只有张牙舞爪地进攻,才能威慑无数贪婪的目光。更别说银河这样的大势力。
偌大的宇宙之中,消息总会存在时间差。等银河到达黑域时,被黑域的人告知蜂王早就已经离开。
随后时禹就收到了万分紧急的任务。有帝国雄虫被星盗绑架,附带一个距离黑域遥远的星球定位信号。
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耽搁,银河原地补充完能源就立刻空间跃迁去解救雄虫了。
然后,银河就遇见了黎辰。
通讯器那边的虫继续说道,“但我们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直到我们开始发现蜂王的作风和行迹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蜂王之前的行事风格一直十分嚣张,在戒备松散的星域中强抢民舰,四处惹火,挑衅边防行星的防御系统,往上面丢一个光子炮就跑。这都是蜂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相比之前,现在的蜂王号明显更加懂得如何低调行事,藏匿自身,与雾色的风格愈加相似,都喜欢潜伏在暗处,如同野兽暂时蛰伏于夜中,不知何时突然现身出击。
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我们开始警惕,而一系列的追踪调查之后,发现埃德文最早失去踪迹,就是在那次黑域行动中,全程没有虫看到过埃德文现身。还有一个发现,你们到达黑域的时候,蜂王很可能并没有走。”
“由此我们怀疑,在那次黑域行动之前,埃德文已死,新任首领已经上任。”
蜂王首领更替,而新老大是个会极会隐藏的家伙,不轻易暴露于人前,并且银河对他一无所知,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林双眼放空道。
“西泽,”时禹手指轻轻敲击桌子,说出了这个仿佛跟先前谈话毫无关系的名字,“我们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蜂王的人联系上的。以及……他背叛银河转而跟蜂王的人通风报信,临死前的最后一句居然是……”时禹顿了下,这是他感到难以置信能够表现出来最大程度的反应。
“他爱容扶。”卡尔接话道。
“我们之前一直有去调查这个叫容扶的虫,着重限定范围在雄虫之内,与蜂王相关。但却一无所获,帝国的雄虫登记系统中并没有一只叫容扶的虫,我们倾向于认为‘容扶’是一个假名字,毕竟在帝国,雄虫怎么也不可能会成为黑户。”通讯那边继续说。
“看来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还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回到西泽,既然你说我们到达黑域时蜂王还没走,那他有可能是那次在黑域时跟蜂王的人接触了?”时禹坐在椅子上,手指支着太阳穴,身体的感觉隐隐又冒出了头,他显得有些不耐。
林思忖了片刻,打开光脑,“卜夜,你过来一下。”
……
会议已经结束,果然如时禹所想的那样,又是一阵信息素潮起。屏蔽室内的光打在时禹身上,勾勒出一道狼狈的身影,声波在完全封闭的屏蔽室都犹如困兽一般,空荡荡回响,都是压抑又急促的喘息。
尽管周围环境寂静无声,时禹却觉得他的世界此刻已是混乱不堪,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靠在角落的墙上,而不是倒在地上。原本肤白泛冷的雌虫此刻像是着了一抹红颜料,染得全身泛红,眼尾含春。
即使是这样难耐,他也从未想过,要到那位阁下身边,请求垂怜。
因为这是一种索取。而向雄虫索取是雌虫最不会做的也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更不用说索取对象是正处于生病期间的雄虫,他现在只希望黑发雄虫能安安心心休息,尽快养好病,不要再顶着那张无精打采眼睛都睁不开的脸,平平淡淡地跟他们说没事,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雌虫从来知道的都只是奉献。
所以他们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爱。
更何况时禹是未婚,以一个未婚雌虫的身份去找雄虫帮助自己度过发|情期,在虫族社会,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被认为是刻意引诱雄虫的行为,结婚和未婚有着十分本质的区别。
时禹其实已经很熟悉发|情这个过程了,一直以来他的发|情期都是独自熬过去的,无法疏解的欲.望带来无穷无尽身体的空虚,忍到最后就会变为身体的灼烧和疼痛。他可以忍耐前者,因为他只把欲.望当成一种跟疼痛无差别的身体感受,也可以忍受后者,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但以往,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疯狂的渴求在他身体里伴随着灼烧的疼痛,而并没有随着疼痛的出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