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清冷小夫郎对赘婿真香了(74)
原先将卤味面和卤味米线定为辰时之前才卖(上午九点),是因为那时摊子才刚起头,他既担心这个世界的人接受不了这种味道,也担心只两个人忙不过来。
不过现在图安他们来衬着,大家伙也喜欢,莫文俞便和祝舒商量着取消这份限制。
没想到,这种时间限制一取消,从出摊到收摊,不同的时间段都会有一个排队小高峰。
好在图安等人也手熟,一开始因为忙碌在收钱上偶然出过几次差错外,后来都井井有条,什么都能做好。
这也是莫文俞留图安的一个原因。
做事能力是从细微之处瞧出来的,态度也从一言一行中可以看出来,并不一定非是什么大事儿,小事也行。
由于卤味米线太过火热,有时候还未排到队就卖光了。有些人等不及,就去吴娘那儿买米线回家自己做。
莫文俞和吴娘也定好过,只要完成了订单上的米线量,吴娘卖给谁都可以。因而这也算是带动了吴娘的生意。
但自己做的米线总归没有那个让人魂牵梦萦后甘的味儿,因而许多人都是边在卤味摊子前排队,边买米线在家中自己琢磨。
米制品卖得好,莫文俞便做了一道做河粉的方子,让吴娘按照方子帮忙加工出来。有了米线这一大卖的前提,吴娘毫不犹豫应了。
吴娘手工好又有经验,因而做出河粉不需要多长时间,但如何烹饪却是需要仔细思虑的。
莫文俞双腿盘坐在塌上,腿上放着一张纸,左手拿着笔,思索该试着怎么做河粉才好。
人各有所好,接受得了面和米线,却不一定能接受得了全部。因而莫文俞才不断地想不同的主食,总不会被一条路给束缚到。
想到一个什么法子,莫文俞便在纸上圈画出一个符号,或者划上几个字。本想写多些也好提示自己的,但左手写字实在是不熟悉,便放弃了。
莫文俞斜眼瞥到祝舒的床。
不知道祝舒会是怎样的反应,今夜是他们第一晚同一个房间,他有些局促,也有些不安。他向来觉得一个人做事挺好的,自由自在不受束缚。
他也始终觉得,同一间房间睡觉是亲密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响了。
莫文俞立刻坐正,背挺得很直,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洁净的月光首先洒了进来,宛若洒了一道清澈的溪水。祝舒踏着月光走进来,羽睫抬起,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发现莫文俞不在后,蹙着俊秀的眉看向其他方向,最终和坐在塌上的莫文俞对上视线。
月光随着门的悄然关上而被赶了出去。
祝舒立在原地看着莫文俞,原本纤瘦的身影被烛光映得有些寂寥。
“......”莫文俞突然紧张起来,脑子里过滤方才闪过的话。
该说......嗨?
或者是晚上好?
亦或者是晚安?
最终,祝舒只是盯了他一阵,也没问他为何睡在塌上,算是沉默地赞同了他这种做法。莫文俞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他没有看到,在祝舒转身的刹那,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由于无法写字,莫文俞又习惯记录在纸上,商榷过后便由祝舒代笔。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房中的书桌旁,祝舒取笔,认真听着莫文俞的话,将重要的地方记录下来。
靠得很近,双方都没有刻意拉开距离,只是自然而然地接近。只要稍稍一抬手,便能触碰到对方的手臂。
祝舒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莫文俞,呼吸到对方身上的独有的沁香,方才还浮躁的心情竟然安心了下来。
就像一开始那样,无论身处什么险要的境况,只要对方在身边,心情就能安定下来。
从进门开始,看到莫文俞将被褥放在塌上,明摆着不愿意与他同床时,他的心中不仅有失落,竟然还有一丝......浮躁?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深知大多东西即便是心绪不宁也是无用的,所以他向来都懂得克制。但偏偏今日,他无法控制自己。
“容辞?”
一声轻唤将祝舒的心绪拉了回来。后者茫然地抬起头,如古井般的淡色眸子因为疑惑和眼睛有些困倦而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那双漂亮的眸子隐藏在水雾后,若隐若现,像森林里藏着的精灵。
这样迷蒙的眼神撞得莫文俞呼吸一滞,想起昨夜令人赤红脸的梦,立刻心情变得异常躁动,差点摔下椅子。
“怎么了?你的脸很红。”祝舒看到对方脸色不对,将有些凉意的手抚上对方的额头,试探体温,“发烧了吗,是伤口严重了?”
祝舒摸过的那处登时变得如火灼烧一般炽热,莫文俞连忙退开身子,结巴道:“我、我我我没事,方才见你走神笔墨浸到纸上了,所以才、才唤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