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兄是个恋爱脑(5)
“走吧师兄,我们就不看了,这里有师姐在,咱回去睡觉吧。”宁宁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谢屿的脸色更难看了。
宁宁压根没看他,兴冲冲地出了院子直奔自己的居室。
她从抽屉的夹层中掏出一叠折得整齐的纸,展开,是这个世界的地图。
以及她详细规划的逃跑路线。
宁宁沉心思考,沈倾已经提前出场了,这里的一切会不会改变?
她不想赌,也赌不起。
她连自己是被谁弄死得都不知道,也许是哪个喜欢沈倾的疯狂爱慕者,反正只要离沈倾远远的,她就能好好活着。
宁宁再次把箱子从床底拖了出来。
她把随身储物袋拿出来,将箱子里的东西通通塞了进去。
明天一大早,她就下山换钱,后天坐船跑路。
宁宁搂着储物袋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狭小又潮湿的屋子里,到处飘着一股浓浓腐烂的恶臭味,被泡在缸里的“人”,准确来说,她不是一个人。
她被砍掉双手双脚,已经不成人样,发烂的截断处令人作呕。
突然,紧闭的木门被推开,外面的光钻进来一缕,照得屋内有了一丝活气。
她微睁着眼。
走进来的是一个身形极其高挑的男子,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她却根本听不清。
她努力辨别着,男人似乎是说:……一场,我亲自送你。
什么一场?到底是什么一场?
身上的疼痛早已让她麻木,脑子混沌,她微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已经没了生息。
死前的最后一眼,是男人耳垂侧边上的一点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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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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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猛地睁开双眼,天还是黑漆漆一片。
她看见了什么?
今天的梦比往日清晰太多,她像是能切身感受到那份痛苦绝望,像是溺在水里,窒息感挤压着最后一丝理智。
耳垂上的痣。
她在大师兄的耳朵上也看见过……
宁宁像是喘不过气来,是他。
是谢屿亲手弄死了她。
攥着储物袋的手指骨节泛白,宁宁强压心头的那份恐惧。
妈的,谢屿真会装啊。
一刻也等不了了,杀她的人竟然每天都在她身旁,亏她天天还师兄师兄地叫他。
原来谢屿是个为爱疯魔的傻逼。
万一哪天他喜欢上了沈倾,就算自己不作妖也不安全。
毕竟谢屿骨子里就是个冷酷绝情的人,他都敢弑师,别说一个废物小师妹了,要是沈倾看她不爽,弄死她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宁宁翻身下床,把储物袋藏在怀里后,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月色皎洁,一地清辉。
景是好景,就是她的心情有点糟糕。
不如现在就偷摸地下山,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宝贝都当了,然后买张最远的船票,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宁宁又重新回到屋子里,将抽屉夹层里的图纸拿了出来。
就现在,宁宁要开始一个人的流浪之旅。
宁宁轻手轻脚地走出院子,夜里风大,她竟然忘了多穿一件衣服。
不过没关系,等她有钱了,买当下最流行的新款,想要多少买多少。
影影绰绰的身影投映在地上,风一下一下地吹个不停,还挺让人心慌的。
虽然他们但是一人一个院子,但是院子是紧挨着的,宁宁要下山,就一定要路过师姐和师兄的居室。
没事没事,他们肯定都睡了,等自己下了山天就亮了,没人会发现她。
宁宁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大步往前走。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小野猫,“喵呜”一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宁宁双手合十,弯着腰和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踩到你的,别叫别叫。”
等到周围恢复平静,宁宁深呼一口气继续赶路。
“师妹这是要去哪?”熟悉的声音传来。
宁宁立马僵在了原地。
这漫不经心的声音除了谢屿还有谁?
要不然装作没听见直接跑吧?可她的咒术都是谢屿教的,她也跑不过他啊。
宁宁思绪翻涌,回过头来,身后却空无一人。
妈的,真是见鬼了,不会是自己幻听了吧?
宁宁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人影。
她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
一声轻笑传来,虽然小,却真真切切。
宁宁抬头,面前郁郁葱葱的古树,谢屿半倚在粗壮的枝干上,风流倜傥,还有点说不出的恣意潇洒。
他身材比例完美,一身黑色劲装更显腿长,长发用红色发带高束,多了一份少年郎的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