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女子何人(85)
泫凰气的头疼,外头的姑娘谁都不理那般傲慢,她好声好气的问话也不答,只说要见她夫君,还声称千里迢迢过来是要嫁与他做妾。
段钦尧从小厮手中抢过那姑娘,让嬷嬷扶着到他院子里,他已经多日不见自己父亲,现下更是不管锦国公说什么。
他看到的就是父亲连姑娘口中的“太国公”都不顾,一心想要杀人灭口。他将姑娘带到书房去紧紧的关上门。
竹喧在外头看了一会儿,门闭上了她气冲冲的跑回来对泫凰说:“他们孤男寡女去了书房,还关着门。”
“真是疯了,先生平时如何教的,竟然还关门。”莲动也忍不住说。
泫凰听了罕见的沉不住气,她跑到门口,打开门又停住动作,又猛地把门关回去。
“不管,等他回来,我听他说。”泫凰将竹喧和莲动都屏退,她气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抓着一个杯子撞到地上,完好的杯子在她手心碎掉滑落。
她发现自己在嫉妒,在发狂,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段钦尧抓回来抽一巴掌再踹上两脚,然后收拾东西回到王府去,再也不见这负心汉。
她煎熬了许久,久到她平静下来,默默的人收拾了碎片扔到篓里,然后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段钦尧推门进来,“琢儿,我有事要与你说。”
泫凰最恼火发狂的时候被他错过,如今正好好的坐在那里喝茶。
他看到冷静的泫凰竟然觉得难过,做到她旁边说:“她叫解语,我祖父将她买回家,送到青州山庄当了苏绝先生的学生,为的是有一日我祖父不再,让她到我身边陪我。”
段钦尧将方才写的“解语”二字给泫凰看,泫凰只打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陪你?”
段钦尧说:“我家里…”
“怎么陪你?”泫凰打断他。
段钦尧被问的一怔,“她得苏绝先生亲传,比我去青州山庄还要早,她比我大上三岁。”
“哦。”泫凰淡淡的。
“她颇有心机城府,我祖父让我纳她留在身边,全当心腹养着。”段钦尧说。
泫凰无比失望,放下杯子冷冷看着他:“纳她?”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段钦尧以为泫凰知道自己的心意,此时解释起来竟有不被相信的委屈:“我只是纳了她,并不与她有肌肤之亲。”
泫凰说:“那我也去秦楼楚馆挑几个模样好的娈童做宠,只是放府里养着,不与他们有肌肤之亲。”
“什么?”段钦尧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泫凰拿起宣纸,上头是墨痕未干的“解语”二字,她咽了咽口水:“好一朵解语花。”
她将宣纸随手扔到地上。
“泫凰。”段钦尧叫出口后便已经后悔,这个名字已经陌生又拗口,他都是叫她做“琢儿”的。
泫凰果真被这两个字刺激到,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怕是疯了。”
“只是纳了她,给她一个在我身边的名分。”段钦尧口不择言,不受控制的说出违心又伤人的话:“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比比皆是吗?”
泫凰真真实实的被恶心到,猛地推了段钦尧一把,作势要走被段钦尧一把拉住。
“你倒哪儿去?”段钦尧问她,他知道在彼此消气前让她走绝对不是件正确的事,起码要冷静下来说清楚。
“我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段钦尧心里隐隐作痛:“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你是我的夫人啊,是我挚爱妻子。”
“去你的挚爱妻子。”泫凰双眼因用力而瞪的通红:“这是你的家,是解语花的家,反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是浔王府,那里才是我的家。”
“琢儿…”段钦尧恳切的看着她:“你这样说好伤我心。”
“那你呢?”泫凰挣不开自己被紧握的手,“你理直气壮的说要纳妾时不伤我心吗?”
“别走。”段钦尧抓她更紧,无从弥补的重复:“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要我说几次,浔王府才是我的家!我永远都是为了浔王府上刀山下火海的女儿!”泫凰挣脱时用力,声音也不自觉放大。
段钦尧被喊的一怔,气氛陷入死寂,他们抓着彼此僵持着。
“你是浔王府的女儿。”段钦尧嗓音发哑:“那你是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泫凰被段钦尧此时的眼神震慑,她看着眼神疯狂的段钦尧,下意识的放软了语气:“我娘没说过男子可以纳妾,我父亲贵为摄政王都不曾纳妾,你一个国公府公子凭什么?”
“国公府公子凭什么…”段钦尧咬牙切齿的说:“你这般看不起国公府,为何还要赶着孝期嫁进我家?我家已是勋爵前列,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那疯皇叔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