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斌众人又狠狠抖了抖，才委屈巴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当年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出生呢！”

虚灵王顿时眉头紧皱。

卫渚渊好奇地看着他们：“虚灵界不是死者的归宿吗？你们是怎么在虚灵界‘出生’的？”

南门斌：“……”

这话问的，把他们都给整不会了。

其实虚灵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死后来到虚灵界的。

但是在神州大陆死的人，大概率都是一些弱者。

神州大陆中的弱者，来到虚灵界摇身一变，成了天上宫高高在上的新“天才”。

这怎么说出去都不好听。

所以虚灵界的修士，都默契地不会提起自己的来处。

现在被卫渚渊突然这么一说。

整艘船上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古怪。

卫渚渊茫然无辜地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目光凉凉地扫了南门斌几人一眼。

这群人陡然一个激灵，头皮一麻，连忙又七嘴八舌将一切还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一般人死后，不是去亡魂海，就是来虚灵界。”

“通常情况下，来到虚灵界的人，会在[转生池]里出现。沐浴过[转生池]的池水，就会渐渐忘记生时的事情，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所以我们称之为‘出生’……”

晏凌殊若有所思地抬眸：“转生池在哪？”

南门斌：“就在天上宫。所有人正常进入虚灵界，都得经过天上宫！”

得到这条情报。

晏凌殊众人对视一眼。

乔慕嘉追问道：“那你们现在，还记得以前在神州大陆的事情吗？”

说到这个，南门斌的神色不是很自然：“记得一点。重新开始修炼之后，修为越高，前世的记忆就会觉醒越多。我们修炼到四转，基本什么都想起来了。”

当然，也包括自己当初是如何菜鸡到死的场景。

那绝对是这群现在高高在上的“天才”这辈子的耻辱！

可以说，这些人对于神州大陆的人，多少带着几分天然的恼羞成怒的仇恨的。

晏凌殊将这一点记下，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

从他们进入虚灵界以来的所见所闻，这个世界都出乎意料地稳定和平。

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存在。

可是虚灵界当年为什么会消失？

虚灵族又为什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所说虚灵界没有一点可疑，那绝对是最大的可疑！

晏凌殊看向南门斌，又继续问道：“最近虚灵界出生的人数多么？”

南门斌猛地摇头：“不多。而且越来越少了！据说这数十万年来，虚灵界总出生人口，还不及以前一年的出生人口。”

这类似“人口老龄化”的趋势，是虚灵界目前面临的最大难关。基本上虚灵界每个人都有所耳闻。

南门斌长叹一声：“还好。现在我们也不需要去神州大陆重新投胎。人口规模还能维持得住，大家都还算平静。”

大家看他讲述得如此平静，都不由有些疑惑。

卫渚渊：【零枢，他们好像并不知道，虚灵界和神州大陆的通道断了？】

乔慕嘉：【看这语气，恐怕虚灵界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消息。】

月半小夜曲：【感觉有点奇怪。我们在神州大陆，不知道虚灵界还情有可原。但是他们就是从神州大陆来虚灵界的，竟然也什么都不知道？】

卫渚渊：【这个世界，恐怕也有人在刻意隐瞒着某些事情。】

J星人：【天上宫。】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最后齐刷刷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淡定，仍旧在按部就班地打探消息：“还有什么消息么？”

这话一出，南门斌众人又浑身一个激灵。

一个两个感觉头皮都要掀飞了，急忙七嘴八舌地说着更多不知真假的消息。

他们就生怕自己嘴巴一停下来，就会被直接噶掉！

说着说着。

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到：“对了对了。还有前段时间，北边有五座城池的人。没经过天上宫，突然就凭空出现了！”

晏凌殊众人目光瞬间集中在那人身上。

南门斌脑子一激灵，连忙抢过话头，“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五座城池里的人都不服管教，想要脱离天上宫的控制。”

“原本我们还想出手教训一番。但是还没等我们做什么。就有一个怪人突然出现，接连把四座城池的人都吃了！”

晏凌殊和卫渚渊猛然抬眸，互相对视一眼。

卫渚渊追问：“然后呢？”

南门斌见他们终于有反应，顿时认为自己找到了活命的方法。

连忙一五一十道：“那吃人的怪物一出现，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入侵虚灵界了。好在，那怪物在吃了四座城池的人之后，就莫名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