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殊又给乔慕嘉倒满了茶水：“但大势不同。”

“这是一个人心底最坚定的信念，凝聚而成的一股气势。只要这股信念能撼动天地，得到天地的认可。那将来不管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得到天地大势的助力。”

“这便是煌煌大势，无可阻挡。”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将茶壶轻轻放下，看向卫渚渊：“气运是天生的。但别人给予的东西，也随时可能会被收回、被抢走。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幸运，因为它从来都不听从于你。”

“当你的气运比不过别人的大势，那必然会被压制。”

卫渚渊猛然抬眸。

他想起在那无名山谷时。

以往那万事随心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达成圆满的结局！

之前卫渚渊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实力太弱，如今想来……

“我的气运，被虚无之主压制了。”卫渚渊愣愣地低声呢喃。

他想到那根古怪的图腾柱。

正是那根柱子建成之后，一切好像都脱轨了。

晏凌殊没有回答，举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把话题拐回来：“所以混沌石镇压的运势，就是我们每个人从天地间获得的运气和大势。我现在大势已经到最后阶段，所以运势比卫渚渊还强一点。”

乔慕嘉恍然大悟：“所以，向我这样的非酋菜鸡，能有1点运势，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么说来，那咱们有这混沌石在，能招的人数还挺多的啊！”

他期待地搓搓手：“老大，咱们现在就去招人建设帮会吗？”

卫渚渊也回过神来，十分积极地提议：“那我们要不要拉楚天歌、魏建国和满思淼进来啊？”

晏凌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卫渚渊：“你可以试试。”

“好呀！”卫渚渊立即兴致勃勃地给三人发私聊。

但没过多久，他整个人就蔫了下来：“他们都不愿意来。”

乔慕嘉噗嗤一笑：“他们是不是还问你，建帮令是从哪来的？还想高价收购啊？”

卫渚渊：“……”

他看着晏凌殊和乔慕嘉眼底的调笑：“原来你们都猜到了啊。”

晏凌殊：“王不见王。他们不是池中之物，自然不可能屈于人下。”

卫渚渊轻叹一声：“我是想不明白，权力真的有这么好么？”

乔慕嘉伸了个懒腰：“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有什么不好？当老大，劳心劳力。”

卫渚渊点头：“对啊，当老大可辛苦了。零枢，我会努力帮你的！”

晏凌殊在系统界面轻轻点几下，将卫渚渊设立为副帮主，乔慕嘉为长老：“行。你们两个负责去把月半小夜曲他们拉进来。”

“好！”卫渚渊干劲满满，“我这就给他们发私聊~”

晏凌殊起身：“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这一场攻防大战，还有断岐山脉中那场还未结束的战斗，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开几个箱子就能结束的。

而且，晏凌殊处心积虑搞了这么一场大事，可不是几个黄金宝箱就能打发的。

NPC那边的奖励，还没发呢。

卫渚渊立即跟着起身，活力四射：“好~！零枢你明天想吃什么？我上次看到街上有一家广式早茶楼，好多人在排队，肯定很好吃！我们明天一起去吃呀？”

乔慕嘉咽了咽口水：“我也想吃！”

卫渚渊：“那我打包一点给你~”

晏凌殊：“可以。”

“好耶~”卫渚渊和乔慕嘉都很高兴。

三人很快各自分开，回到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

乔慕嘉没心没肺地哼着歌儿，打开私聊和论坛，一边拉人一边摸鱼。

另一边。

卫渚渊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他缓缓走向木床，脑海中想的全是刚才晏凌殊所说。

气运靠不住。

从上次开不出适合晏凌殊的东西时，卫渚渊就已经隐约有这种感觉。

而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更是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不靠谱么……”卫渚渊坐到床上，低声呢喃着，“我应该改变了。”

“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永远只是空中楼阁。只有脚踏实地……”

卫渚渊抬眸看向前方的墙壁。那后面，就是晏凌殊的房间。

“只有脚踏实地，才不会一脚踏空，再也追不上去。”

他下意识紧紧握住天命剑，声音格外坚定：“我会努力的。”

努力改变依靠运气这个捷径的惯性。

努力将所有的收获，都化为真正属于自身成长的养分。

努力……永远追随在零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