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44)
卫寂忙说,“殿下没有讨,是臣以为殿下不喜这种枯燥之事,所以才没有跟您提过。”
“放风筝怎么会枯燥?”姜檐顿了一下,一脸认真地问,“你说的是骑马放风筝罢?”
卫寂静了两息,“……是。”
姜檐来了兴致,“那到时候拿上弓箭,比谁射下的风筝多。只准射线,不准射风筝,否则也太简单,太无趣了。”
卫寂:“……是。”
“所以那人到底是谁?”姜檐脸色一变,语气也由轻松倏地变得肃然。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将话扯出十万八千里之后,又能再扯回来,找你的后账。
卫寂顿时板正身子,如同一个受戒的小僧弥,他不想说谎,但又不得不说。
“就,就是臣族中的一个堂姐,她也是阴坤,说是在臣身上闻到过气味。”
姜檐追问,“哪个堂姐?”
卫寂汗如雨下,几近晕厥,“卫滢,她是臣叔父的女儿。”
说完不放心,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如今已经嫁人了,不在京城。”
姜檐:“她什么时候闻到的?”
卫寂:“四……四五年前罢,具体臣也记不得了。”
姜檐皱眉,“那时你十三四岁,是分化的年纪,怎么没分化呢?”
又是一个卫寂不好回答的问题,卫寂支吾着,“臣也不知道。”
姜檐心觉不妙,伸手抓过卫寂的腕,将食指指腹放到卫寂腕间的脉管。
十几息后,姜檐抬头看卫寂,“你怎么跳得这么快?”
卫寂一紧张,舌头都开始不灵便,带着颤音说,“快快快么?臣不知道。”
姜檐观看着卫寂的面色,“你脸很红,还出了汗。”
卫寂心口砰砰直跳,他抬袖擦了擦汗,绞尽脑汁地想到‘殿内太热’这个借口。
他正要说时,姜檐忽地抽回手,低着头羞涩道:“你也不必因我主动碰你,就高兴成这样。”
卫寂:……
第23章
太傅今日因事休沐,姜檐则去了公主府,卫寂难得赋闲在家。
即便不去东宫,他也没有松懈,仍是卯时起来读书,读累了便拿出皮影上色,或者翻看《柳林时策》,算作休息。
大庸的科举十分注重策论,所谓的策论多以时政为主,考的便是才学见识。
《柳林时策》收录着历年出彩的文章,以及文坛大家对时政的见地。
科举考的科目众多,因此考生要在贡院待好几日,卫寂熟读诗赋经义,这难不倒他,最难便是策论。
这本《柳林时策》卫寂都快翻烂了,里面的文章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但闲暇时他还是爱看。
卫寂正看时,卫宗建院子的小厮过来说,府中来了贵客,他父亲要他过去。
一听是贵客,还要他见,卫寂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姜檐,他忙收起书问,“是太子殿下么?”
小厮回话,“不是,是岐孟的许家公子。”
卫寂一愣,随后想到前些日子许怀秉说送来《河山图》,让他署上自己的名,还要盖印章。
虽然不想见许怀秉,但卫寂也不好怠慢,毕竟来者皆是客。
他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袍出去,刚进他父亲的院子便听到书房传来的笑声。
卫寂站在门口,里面果然相谈甚欢,一派和乐融融的画面。
他恭恭敬敬唤了卫宗建一声,“父亲。”
卫宗建手中拿着一幅画,并未看卫寂,随意道:“进来。”
许怀秉立在卫宗建身侧,他今日倒是没穿宽大的衣袍,一身利练玄色的猎服,修长的身形如凛风中的梅竹那般,萧肃清举。
他很少着黑衣,乍一穿竟比胜雪白衣还要惊艳。
卫寂没心思欣赏美男子,进屋后,微微朝许怀秉颔首,便移开了目光。
卫宗建看着《河山图》,不吝啬赞美,“之前就听说过遖颩噤盜
你画的山水一绝,今日一看,的确是集大成之作,却更胜一筹。”
卫宗建年少时也爱好风雅,库房收着不少名画字幅,自然能看出好赖。
许怀秉莞尔道:“侯爷要是喜欢,那这幅画便赠予侯爷了。”
卫宗建拿着西洋凸透镜,正看群山间戴着斗笠的樵夫,若不是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里有人。
听到许怀秉的话,卫宗建笑着说,“怎么好夺人之爱?”
许怀秉:“这画并非我一人功劳。”
卫宗建已经从许怀秉口中知道,画是卫寂调的色,摆摆手说,“这算什么功劳?”
卫寂垂首立着,闻言并没有说话。
卫宗建实在是喜欢,假意推诿了一番,又说,“怎么好平白拿你的画,我这儿有一副纪庸的字,你走的时候带走。可不要再推托,不然传到外面,旁人怕是要笑话我占小辈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