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85)

作者:秦朝独立的榛子

阮清说完了正事,就想要回去。葛翠河却拉着她道:“我这里还?有一桩难事,你也听一听。”说完就将来勤家的事捡要紧的说了。

阮清听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婆媳闹矛盾的见多了,可闹到这种?地步,间接害了孙子的真?是少见。

根据葛翠河的说法,他家那娃娃之所以掉进水缸里,就是婆媳两个忙着吵架吵忘了。

北方的农村平时以面食为主,每天?都要擀面条,因此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都架着一张和灶台一般高,大约一米长半米宽的杏木案板。

来勤他老婆名叫杨春花,平时疼孙子疼的不行。长到三岁了,还?时时抱在怀里,就是做饭也不舍得丢开手。她将孙子放到案板上坐着,自己在这头?擀面,娃娃就在那头?坐着玩。

出事的那天?,杨春花又和儿?媳妇因为柴火的问题发生了争吵,甚至动起手来,两人一路从厨房打到了院子里,正巧被上门说事的葛翠河给碰上了。葛翠河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两人给分开。

杨春花恢复理?智后,突然想起刚才?撕扯的时候,孙子似乎哭叫了几声?,后来就没声?音了,慌忙就往厨房里跑。

人虽然救活了,可一说起当时的情景,葛翠河依旧心有余悸,“她家案板跟前立着个细长的水缸,估计是那娃娃起来时一翻身,直接就倒栽葱似的扎了进去。”

阮清道:“多亏了发现的早,否则一家子就那一棵独苗苗,要真?出了事,家也垮了。”

葛翠河道:“谁说不是呢?人能救回来都算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可那一家子人到现在还?没有个安生的时候。这不,刚那会儿?兴旺又将娃他爸给喊走?了,我估摸着怕是又要说分家的事。”

农村分家,大多是兄弟多的人家,兄弟几个都娶上媳妇,有自己的小家了,自然也就会有计较和私心。这种?情况下分开单过,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伤了兄弟情分。

比如阮清家,他爸兄弟三个,分家后爷奶跟着大伯住,平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但有了啥大事,也能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不至于因为独门独户被别家给看轻了去。

来勤家的情况却是不同。他家只有一个儿?子,闺女又已?经嫁出去了,本来是没有分家的必要的,奈何婆媳处成了仇人。

阮清道:“我看来勤叔和春花婶儿?身子还?硬朗着,分开也好。人过日子总不能天?天?吵架生气,不然再好的身子也要给气坏的。”

葛翠河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他家嚷嚷着分家不是一年两年了。可家里一穷二白,就那两间破烂房子,分了家,来旺两口子连个住的地方都寻摸不下。”

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次也说不准。一来,孩子刚在她婆婆手里出了事,二来,她家那闺女回来了,听人说,是在婆家也待的不安生,说是闹着要离婚。”

阮清问道:“你是说素娟?”

葛翠河点点头?,“先前那会儿?,二凤瞧见她回娘家来了。这闺女的脾性跟她妈一模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能有啥好事?”

阮清道:“不管分不分,这都算是人家的家务事吧?咱们能干个啥?”

葛翠河道:“咱们是干妇女工作的,要是不分,咱就得去劝和,要是分,咱就得帮着数锅碗瓢盆、扁担锅灶。说白了,就是要主持个公道。娃他爸是队长,大面上的事得他来,可男人家的心思毕竟简单,难缠的还?是女人这一摊子。”

“咱们队上年年都有分家的,不管哪家,都要先闹个几天?,我是劝了这个,劝那个,心力交瘁的很?。还?好今年多了一个你,我提前给你说说情况,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阮清从葛翠河家回去,就跟她妈和嫂子说起了来勤家的事,并?道:“按照葛队长说的,来勤叔家的事,我们怕是还?要去给操个心。”

万桃花问道:“不是让你专管说媒的事?咋又让你去管人家的家务事?”

阮清道:“咱这队上,除了侍弄庄稼,就剩下家长里短这一件大事。我当了妇女副队长,又不管生产大事,也就只能跟着葛队长管这些针头?线脑的琐事了。”

柳玉梅有些担心,“分家不是啥好事,人家都是躲着走?,偏你干的这个工作还?得上赶着去。我跟你说,这种?家务事,一向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心里要多些分寸。要是拿不准,就万事都跟着葛队长,她经过的事情多,肯定比你有经验。”

阮清点头?,道:“这我都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嘛。”又问起来勤叔家换亲的事,“妈,你知道他们两家当时是咋商量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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