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屿最吃这套，他低低骂了声疯子。

“疯子不讲道理才正常吧。”宁妄沉理所当然。

纪澜屿没再反抗，任由宁妄沉在他身上索取，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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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下床便不认人了？”纪澜屿一只手撑着头，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宁妄沉。

宁妄沉吻了吻他的眼尾：“去给你买点吃食，顺便……把我的战利品抓回来。”

纪澜屿本想一起前去，可身上酸软，昨夜宁妄沉太过粗暴，他的确有点有心无力，也就没逞这个强。

宁妄沉离开之后，径直去了深林之中，术逐严在哪里。

好歹他在莫见山受罪这么多年，在他年幼还未辟谷时，莫见山苛待他的吃食，经常两天一顿饭的吊着他，虽说死不掉，可的确难受的紧。

他曾偷偷溜进过术逐严的寝殿，他以为术逐严会同闭关的栖梧尊者一样，是个好人。

可没曾想术逐严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将他赶了出去，还说他克死了父母亲人，是不祥之人。

这才让他得知了父母的死讯，之后察觉爹娘死得蹊跷，暗中偷查，才得知了真相。

他并不感激术逐严，可在那段时间里，他认识了砚音。

砚音和他一样不受待见，但砚音很厉害，他会种菜，至少不用在饿肚子了。

再之后，他被欺压，砚音被羞辱致死，可砚音没投胎，反倒成了野鬼，上了莫见山报仇，之后因为沾染了太多人命成了厉鬼。

也是在那时，宁妄沉才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苦难都归结于莫见山，他决定一报还一报，天道给的报应太晚了，那他就自己动手。

为了不让掌门察觉，他在术逐严腰间的玉佩中下了咒，术逐严的行踪他掌握的一清二楚。

“明日我们应当能到江南，江南盛大，宁妄沉再怎么厉害，我们总能找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的。”曾宇说的信誓旦旦。

宁妄沉从他们前路的阴影处走出来，一身青衣：“说得好！”

三人见宁妄沉，皆大惊失色，不过宁妄沉可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他将三人劈晕了过去，收在镇魂珠中，带了回去。

镇魂珠是许无相给的宝贝。

说来好笑，他最初说要与许无相同盟，许无相还说过宁妄沉会成为他的累赘。

不过也能理解，那时的宁妄沉的确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那时许无相说，他要整个魔族，他要成为魔主，大概是听了宁妄沉那一卦的事情，他倒也真的与宁妄沉联手了。

宁妄沉说他信不过许无相，要下生死咒。

许无相威胁他，说大不了拆穿他，宁妄沉就以神体为例，说自己机会很多，事情败漏了许无相才是最大的输家。

于是不得已，许无相和宁妄沉结了生死咒。

不过那个咒在讨伐之前，在宁妄沉还在魔族地牢的时候，便被宁妄沉解了，他是觉得自己要是被怨丹反噬了，再赔上一个许无相，不值当。

事实证明，他与许无相联手这件事的确是对的，许无相从无霞谷里找出了许多宝物，用得上的就用了，用不上的就给宁妄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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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佳节，梧景镇的桂花酒小摊已经支了起来，宁妄沉驻足，买了一瓶桂花酒，又带上了一堆甜腻腻的糕点。

搞不懂纪澜屿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腻死人的东西。

宁妄沉回到竹屋，纪澜屿还在床上躺着，看来昨夜真是折腾的太狠了。

他将吃食放下，纪澜屿果真立马坐了起来。

“等等。”宁妄沉出声，制止了纪澜屿放在食盒上蠢蠢欲动的手。

他将纪澜屿右手的衣物掀了上去，手臂上有一道疤，宁妄沉拿出祛疤膏，抹在了上面。

“怎么来的。”宁妄沉问。

伤口已经好全了，不是近期的伤。

“给你寻凝功草时被箭划破的，不过说来也巧，那日还遇见了辞落……嬴辞殊，他听说我要寻凝功草，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妄沉皱眉，他其实之前听许无相说过要试探纪澜屿的实力，这件事多半也许他有关，可嬴辞殊死了，他也不好再多追究。

“你的战利品呢？找到了吗。”宁妄沉一收手，纪澜屿又搭上了食盒。

宁妄沉将手里的镇魂珠晃了晃，笑得张扬：“当然。”

这三日，仙门上下无比紧张，反之宁妄沉与纪澜屿二人倒是快活的紧，日日生欢。

转眼过了三日，仙门的确送东西来了。

三颗他们所说的“项上人头”。

宁妄沉讥讽笑笑：“原来你们的掌门是头猪。”

“你！”覃习愠怒，却敢怒不敢言。

这场闹剧够久了，宁妄沉拿出镇魂珠，将三人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