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37)
“哪里来的刁奴!”
余何栖一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嚼舌根子,怒不可遏,快走几步一脚朝着那人的后背踹了过去。
吴嬷嬷直接被踹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不小,她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好半天才艰难的扭过了头。
“呵!是吴嬷嬷!我当是哪个兴妖作怪的下等奴仆,能说出这般是非混淆的话。”
“将军府没有这样爬床入门的规矩,也不要把这种不堪入耳的事情当成什么喜事来污我母亲的耳朵,给我母亲添堵!”
余何栖的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
吴嬷嬷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强烈的求生欲扼住了她的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是真的怕了,这小公子一直都是温和无害,现如今身上的杀气有如实质,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做什么生这么大气,当心气坏了。”
鹿门月起身,快步过去扶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待她将余何栖拉进了屋子,吴嬷嬷才被人抬出了院子。
“喝水,消消火,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余何栖接了水,温温热热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抚平些了他的怒气。
他看着自家母亲,欲言又止。
“行了,我不在意的。”
余何栖更抑郁了,就是因为不在意他才更难受。
“都是传言,也就是这种无事生非的老奴才会听信。”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把这么不入流的苟且之事,硬生生传成这样子。”
“何栖,那是你父亲!”
哪有这样说自己父亲的。
“敢做就别怕人说。父亲怎么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余何栖有些赌气。
他与余亦说白了连塑料父子情都说不上。十几年的父爱缺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在母亲和父亲之间,他一定是偏心自己的母亲更多些。
“何栖!”
鹿门月加重了语气。
“先不说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是你父亲。”
“将军府的荣耀,你我的安稳,都是他在沙场拼来的,他是否受过伤,是否睡得好,我们都不曾关心过。说来逢年过节的那些走形式的家书,半点情意都装不下。”
“他不欠我的,他更不欠你的,他给了你很多。”
“我……”
余何栖的喉间似是卡住了什么东西,又后悔又难受,又有些无能为力。
是啊,他没有立场去责怪自己的父亲。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倒是他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成了异类。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我和将军之间感情怎么样,都不会影响你的人生。我是你的母亲,他是你的父亲,这永远都不会变。”
“不管是你还是我,每个人都应该是为自己而活的。”
鹿门月拍了拍他的手。
“你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近的人,你和碧山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余何栖低低的应了。
“再说了,这吴嬷嬷我早就瞧着有问题,我今儿是在看她演戏呢。她就是蛊惑我上赶着给你父亲抬人,我若是真的抬了,到时候京都的人指不定又怎么说我。这事儿一看就有人推波助澜,她背后的人,指不定是谁。遇事不可莽撞,若是真的你父亲无辜,那你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越发不像话了!”
鹿门月佯装生气的弹了弹他的脑袋。
第18章 辘辘
余何栖揉了揉头,有些幽怨。
鹿门月起身燃了静心的熏香。
发财扒在窗框上,有些好奇的探歪着头,默默的盯着余何栖看。
长得挺像自家男主人,也挺像自家女主人,再闻着味道,应该是主人们的小崽子没错了。
春风已有了明显的暖意,轻轻柔柔从窗户外吹进来。精巧的香炉在鹿门月的手里升起袅袅白烟,被风吹散。
发财没能再闻到小崽子身上的味道了,便继续歪着头,无声的盯着他看。
待余何栖心情平复了,才说起了今日在宫中的趣事。
“三皇子说是要改行自新,所以准备南下游历,仗剑天涯、直面山川。”
“什么时候启程?”
鹿门月拨弄香炉的手顿住了,这剧情怕是要跟乱臣贼子私造兵器接上了。
三皇子既然是真龙天子,应是借着这纨绔的名头更好行事,也必然有他自己盘算好的事业线。
“这两日吧……”
余何栖的表情突然有些嫌弃。
“他说明锦树什么时候同意订亲,他就什么时候带着未婚妻启程。”
鹿门月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还真像是三皇子能办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