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143)
行吧,原来不是系统不正经,它只是提前剧透了宁琼芳要说的话。
“养几个是不妥的。”
鹿门月拧着眉,一本正经。
“和离之后,养个听话的。若是觉得还行,就可以考虑谈婚论嫁。若觉得不行,就再换。”
隔壁的余亦微微坐直了身子,又捏起一块碎片,在指尖碾成了粉末。
宁琼芳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就笑出了声,极为开怀。
她其实只是随便说说。
毕竟她想做饮路,也想在基础学堂谋个夫子位。若是真的这般乱来,第一个不让她的应该就是张夫子。
没想到这余夫人竟是当了真,这一点,跟袁知言还挺像。
“行,就听你的,若是真的和离,养一个就好。往后,余夫人唤我琼芳就好!什么陆夫人不陆夫人的,听了心烦。在余夫人这,就让我活的畅快些。”
宁琼芳顺带着就拉近了关系,说罢用下巴指了指鹿门月面前的酒杯。
“不来一杯?”
鹿门月摸了摸鼻子,瞧着眼前喝了半小壶酒都只是稍带醉意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余夫人,该不会是个闻着味儿就能醉的吧?”
宁琼芳打趣道。
“还是,家里那位管得严?”
“呵!”
鹿门月冷笑。
她本也想说别叫我“余夫人”,最终也没能张开嘴,只拿起了手边的酒杯。
醉了也无妨,横竖余大狗一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跟着。
宁琼芳觉得以眼前这般妙人儿,酒后一定更妙,没想到只两三杯下去她就撑不住了,直接趴着睡了过去。
这酒是女子爱喝的桃花酿,本就不醉人。她都没敢要旁的。
阿贝也是一样目瞪口呆,一时间两人都忘了要先把人扶到美人榻上。
直到传来敲门声,两人才回过了神儿。
余亦冷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将人往怀中一带,打横抱了起来。
“多谢陆夫人款待!”
宁琼芳瞧着眼前人,暗道鹿门月好福气,再加上醉了酒,一时间没能收住自己那炙热的视线。
直到余亦这暗含贬义的话传来,她才低了眉眼,恢复了陆夫人那端庄的样子。
“是我要多谢余夫人开解才是。”
开解?怂恿她人和离养外男算是开解?
他家夫人,还有什么是不敢想的?
余亦身上冷气更甚,没有应声便出去了,在酒馆儿门口上了马车。
宁琼芳瞧着他那将人视若珍宝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迷茫。
说来,她好像并不知世间情爱是何滋味儿。
陆家本就乱作一团,按说她这时候应该带着这“宁城秘事”回府主持大局,借机稳固自己的地位。
只是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消息传回陆家的时候,陆泽差人寻她,只说让她心情好些再回去也不迟。
她更为心烦,索性换了好酒,求个一醉方休。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酒怎么都不醉人。
直到天黑透了,她才下了楼,这时候的繁华街巷,满眼都是宁城的花灯。
这些花灯比起她小时候家家户户挂的渔灯,更精美,更华丽,更亮堂。
但是她突然很想念那些旧的,粗糙的,光线昏黄的小渔灯。也想念那个有些偏僻的老宅。
走了好几条街,才在一家小店里买到了旧式的渔灯。
点燃渔灯,海风吹过,她觉得自己更加清醒了,朝着老宅走去。
老宅的大门口晃着两个空荡荡的小铜钩,已经很久没有用来挂渔灯了。
阿贝在门口的石头缝里摸出了老宅的钥匙,将有些发锈的锁打开,搬来了门后的木凳,利索的站上去将两盏渔灯挂好了。
主仆俩进了院子,本以为地面会一片破败荒芜,没想到月光下的院子比预想的要干净,只有零星几颗杂草,秋千还挂在树上,瞧着还挺结实的样子。竟是有些生机勃勃之意。
“小姐,您派人来打扫过?这院子可真干净!”
阿贝跟了宁琼芳许多年,私底下一直都还唤她“小姐”。
“院子干净有什么用?房间干净才能睡人!去瞧瞧!”
“啊?睡人?咱不回府了?”
阿贝嘴上虽然问着,却是手脚利索的推开了主屋的门,快步走进去摸了摸桌子,有灰尘,但是稍微一擦就可。
“这,看起来也挺干净的!我去看看小姐的房间。”
宁琼芳站在院子里,朝后看去,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您先在秋千上休息会儿,我马上把房间给您收拾好。”
阿贝直接端了盆子和抹布出来,将院里的秋千擦了擦。小姐既然说了要在老宅睡,她就得迅速打扫地干干净净。
却瞧着自家小姐朝后院走去。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