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88)
瑞雪没忍住笑了起来,“什么呀,你不懂这四字的意思就不要乱用好不好。”转念一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哼了哼道:“反正说到底,咱们女孩儿的名声也确实是这类女子带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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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雍州谢家老宅的第二日,琴姑姑一大早起身看到铃兰有模有样的靠坐在凉亭里念书。走得近了,像是在读《女训》。她实难相信,抽了她手里的书,一看,果真是。
琴姑姑的表情很精彩,说:“都已经到雍州了,你不必再背这个讨少夫人嫌了。”
铃兰不无显摆道:“少夫人不嫌我,她比我记得熟,她还能倒着默写出来呢!”
琴姑姑实难相信:“真的假的?”
铃兰重重点头,“骗你做什么。”
琴姑姑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了,“我还以为……以为她一定恨毒了这本书。”
“不会呀,我家娘子说了,书本无罪,就看用的人如何去使了。跟兵刃一个道理。譬如我是用这本书来启蒙识字那就完全没问题。但要是我信了这书的邪,为男人的思想所操控,那我这不辨是非的脑花子就该统统抖落出来喂猪!”
琴姑姑不知被哪句话触动,愣愣的走了会神,又说: “少夫人呢?”
“她呀,除了发呆睡觉她还能做什么呢?唉……”
琴姑姑看了看太阳,都快午时了,她这样一直睡,对身体可不好。
谁料铃兰忽然抓住了她,真诚道:“秦姑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跟你说句知心话。我家主子吧,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就这样子。以前郎官在的时候还好些,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你不要想着也不要说什么为她好之类的话,她不稀罕。我家主子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你不要自作主张替她张罗谋划前程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她什么都明白,只是懒得这样那样罢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但有时候看着她发呆吧,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觉她特别孤独,孤独极了。”
第40章 金榜题名、提前生子
铃兰同琴姑姑絮絮叨叨的搞思想渗透的时候, 白驰听见了。她不禁怀疑她什么时候同铃兰说过“不要被男人的思想所操控”这些话了?又何时拿书本同兵刃做比较了?至于将脑花子倒出来喂猪她是说过。那是骂张九郎的话。
她虽然大半时候都浑浑噩噩不大清醒,但也真不用张冠李戴的给她加戏,将她描绘成一个大彻大悟的隐士高人。
噢,想起来了, “不要被男人的思想所操控”这句话是出自《斩夫郎》里姬后的名句——“作为女人, 我们不能被男人的道德所操控”。
初听此话,白驰曾惊艳了好久。
时过境迁, 她的心早就腐朽成了一滩烂泥, 初时还能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这一世对沈寂好一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厌烦嫌恶不满种种恶劣的情绪重重堆叠。她已习惯了被人惧怕、小心翼翼伺候的日子, 稍有不快,就用人命解恨, 然后再次轮转。
反正不怕付出任何代价,随心所欲。
这一世,束手束脚太多。起初,离开怀安,摆脱地域禁锢, 她还曾稍稍欢欣过。不过也不持久,越是希望越绝望,她体验过太多次了。
现在大多时候, 她都像个空脑人,行尸走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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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的日子在极致的平静下, 无风无波的度过。初时, 琴姑姑时刻还防备着,生怕少夫人有任何异常, 生出事端。彭双也一直未离开雍州,负责守卫大宅安全。
那郎子君果然是有几分古怪的,居然从平京追到了雍州,几次派人企图混进大宅,都被门卫识破,连内宅的门都没踏进去过,就被丢出去打了一顿以儆效尤。
后来她干脆递了拜帖,亲身拜访。琴姑姑谨遵公主之命,连大门都没让她进。
她也是个不死心的,居然搭起了戏台子怼着大宅,唱了好几天的《斩夫郎》。整个一大病不轻。
在谢家的本家地盘上撒野,琴姑姑想派人拆了她的戏台子将人撵走,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她近来越来越担心少夫人的精神状态。她现在已经不说话了。除了吃一口饭维持活着这一个事实,其他时候都是在睡觉。戏台子唱起来那天,少夫人难得出来了,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听,还是在养神。不管怎么说吧,晒晒太阳总比一直关屋子里强。
琴姑姑总是忧心忡忡,妇人生产的凶险,她虽没经历过,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深刻。多子多福对某些人来说就像是母鸡下个蛋一样容易。对更多的人却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到时候保大还是保小还得夫家来左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