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51)
“孩子,娘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又要丢下娘不管了吗?”公主大喜大悲之下,忽地情难自控,晕了过去。
仆从们都吓住了,张皇着喊叫:“孙大夫,快叫孙大夫。”
有人回说:“孙大夫在公主府,没跟来啊!”
惊慌错乱中,沈寂冲上前,顺着穴位一番按捏,公主悠悠醒转,看清是他,那手就像钳子般,一把扣住,再不松开。沈寂回头去看白驰。
公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定在白驰身上,神色骇人,厉声命令:“拦住她!别让她过来!”
铃兰手里抱着包裹,同侍书一起,吓得挤到一处。
白驰斜靠在马车旁,好气又好笑,丢开剑鞘,双手抱胸。
公主一方人多势众,沈寂就这么被团团围住,推搡着和公主一起离开了。
彭义武起身,看着远去的人群,又看向白驰,抓了抓后脑勺,“那你们……还走吗?”
白驰呵一声,“你家主子真心想留谁你还看不清楚?”她大步一抬,正要自行出门去溜达溜达,谁知才走了三四步,一阵酸痛自腰腹部传来,她不由的站住,正好停在铃兰身边,顺手就搭在她肩头,往下沉了沉。
铃兰差点被压倒,勉强站住,见白驰捂着肚子,倒是不蠢,反应迅速道:“呀!娘子,你动胎气啦!”
白驰从来就没将自己当孕妇看,揣在肚子里习惯了,只当是个无关紧要的肉瘤。她不喜欢这个孩子。没有期待的轮回,永无止尽的出生时的折磨,她没有痛恨这条生命,已是她大度。
“侍书你这蠢货!快去叫公子!”铃兰看侍书呆头傻脑的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不必,”白驰咬着牙站起身,眉头紧皱。她从未动过胎气,死气沉沉的肉瘤,只出生时折磨她,没想到现在也不让她好了。这还真是……怎么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侍书已一溜烟跑了。
彭义武原地转圈,无所适从。他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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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拉着沈寂还没走远,侍书追来,老远就在喊,“公子不好啦!娘子她动胎气了!”
沈寂转身就往回走。公主拉住他不放,“哪有这么巧的事!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她认定那女人是故意的。
侍书边追边喊,像是催人命的紧箍咒。
沈寂心急如焚,挣脱开公主。然而随从们又岂能遂了他的意,层层将他围住。
公主气恼,到底是位高权重,说一不二惯了,岂容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子,当即借题发挥,恨恨道:“谁人如此喧哗?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立时有人站出,左右架住追跑过来的侍书,双手一翻折,压在地上。
沈寂原还对公主很有好感,只觉得她是个痛失孩子的可怜母亲。需要细致的安慰和陪伴。如今见她发威,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兜头罩脸的压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她和那些一句话便能断人生死要人性命的权贵没什么不同。不,她的地位远远在他们之上。他沈寂,岷州怀安沈寂,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远远瞧了眼岷州刺史,连说上一句话的资格都没。如今因着张九郎的关系,竟一步登天,和皇亲国戚扯上了关系。他没有觉得高兴,只觉得周身像被蛛丝缚住,动弹不得。
他脸色青白,越是这种时候反而越冷静了。他说:“娘,他是儿子的贴身小厮,陪伴了很多年。”他曾经还有一个小厮,名叫弄墨。
大长公主因为这一声娘瞬间软了心肠,叫住准备行刑的人。侍书萎顿在地,心有余悸,再不敢言。
公主拉住沈寂的手,说:“你手很凉,快些进屋。抚琴,你去厨房看看,我儿太瘦了,要补补身子。”
沈寂紧随她的脚步,慢慢道:“娘,儿妇仿似动了胎气,要不要请人去看一看?”
公主面上带着情绪:“她不是挺能打的?这会就动胎气了?焉知她不是使诈你回去?”话虽这么说,还是朝一边的庄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停住,很快带着两名婢女往回走去。
沈寂一只手搀着公主,一只手垂在身侧,暗暗攥紧。
天气寒凉,公主说:“别院缺东少西的,住着确实不方便。明儿就是上元节了,咱们今晚就回去,不要再住这里了。”
沈寂乖顺,安静听她说话。
很快,琴姑姑端了热汤肉过来,公主催促沈寂吃喝。又跟琴姑姑说今晚就搬回去,让下人们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