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83)
“刚喝完药。”谢知庸隔着被子戳她,越满于是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继续和谢知庸分析吴青阳的诡异之处:“他只说要让我帮他做件事,也不说是什么,还没成师兄就来了,到底要做什么?”
“倘若对方不是吴青阳,就更不好猜了。”谢知庸说完,视线扫过门外。
越满跟着看过去,唐朝然扒拉着门框,可怜兮兮地看过来。
莫名让越满想起刚遇见他的第一天。
“表姐对不起。”顶着谢知庸不太友善的目光,唐朝然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到她床侧。
平心而论,越满觉得这根本怪不了唐朝然什么,又留意到唐朝然余光偷偷瞄谢知庸的神色,一下了然。
莫名地得意起来,越满想,我也算有大靠山的人了。
她装腔作势了一番,才开口,让唐朝然不用放在心上。
唐朝然小心翼翼地掂量了下谢知庸的神色,他面上平静,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一样。
唐朝然在心里小小地给他扎小人,又和越满交换了一个坏消息。
——凝光匣不在了。
“怎么可能!”越满果然反应很大,谢知庸拦住要跳下床的她,给她把鞋子拿了过来,越满一边穿一边听唐朝然说话。
“我们找的那个是假的,可能一开始在柳城的时候就被掉包了。”
凝光匣不在了,他们甚至找都无从下手,那这一趟出来的功夫,不就全都作废了。
虽然不知道凝光匣有什么用,但这可是明净宗下令要找回的宝贝。
完了完了,越满比他们还焦急,在房间里一个劲地打转。
谢知庸先看不下去,伸手拽一下她:“别急,总会找到的。”
越满一脸愁容地看着他,剧情越来越崩,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谢知庸黑化的剧情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避免。
——应该可以的吧。
柳城主没死,鸿城目前看来也一切平静。
谢知庸被她复杂的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师妹早上一般什么时候起。”他问。
什么时候?
越满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不出意外的话,她是能睡到日上三竿的。只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了,作为越满同志的心上人,越满自然不能这么说,她一本正经:“我卯时就起来温习了。”
唐朝然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哑口无言:……
谢知庸微不可查的弯了下嘴角,他说:“这样啊,那师妹卯时就来找我修习吧。”
等下?!
修习?!
越满面如土色,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下,谢知庸看出她的挣扎:“你不是想学瞬移符么?正好师妹也学些防身的。”
唐朝然在一侧忍笑的很辛苦,越满忍泪得也很辛苦。
谢知庸说完,就拿起空碗退了出去。
“完蛋了,”越满望着关上的门,喃喃自语:“什么都说只会害了我。”
谢知庸的声音忽然传来:“明日辰时三刻,不要迟了。”
辰时。
越满眼睛又亮了起来,感激涕零,虽然知道谢知庸可能听不见,还是隔着门“好好好”的说了一连串。
谢知庸拿着空碗,还是抵着唇,无可奈何地低笑了下。
*
窗外天光正好,越满咬着笔头,神色纠结,不知道怎么落笔。
思来想去,那鸽子撞砚台都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了,越满拿笔尖指它:“不许动!”
鸽子洁白的羽毛上沾了点墨汁,它好像极通人性,听到话,歪着脑袋盯了越满好一会。
越满没有留意,开始继续奋笔疾书。
就说不要黑化好了,总有其他回去的办法的。
越满想,又难免猜测那个笔友的真实身份。
她不是没想过,那封简笔信极有可能是对方传来的。可越满确信她应该是不认识笔友的,更惶恐对方的字迹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辙,实在是,匪夷所思。
到底还是有所保留,她没有把这一段写进去,让墨迹晾晒干。刚好到了辰时三刻,不再耽搁,越满塞好信纸,把白鸽放出去。
谢知庸早就到了院子。吴青阳没有动作,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这几日正好得空,跟着谢知庸练了几天,越满累是累了点,好在也会简单的有点剑法了。
“不行不行,我真的好累啊。”越满一屁股坐下,把头摇得想个拨浪鼓,浑身上下都在说拒绝。
谢知庸是严师,越满无论怎么耍赖撒娇都过不了关,他的剑尖抵着地,神色平静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