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31)
越满于是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即将要走的剧情。
等到最后一颗小石子也被她踢不见的时候,谢知庸可算出现了,他将草药都收进了锦囊里,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越满没注意,她捧场王十级,绞尽脑汁地用自己毕生所学吹嘘谢知庸。
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谢知庸有点无奈地止住她:“好了,师妹别夸了。”
越满刚要说这当然是陈述事实,哪里是吹嘘了。视线一扫,看到谢知庸泛红的耳垂。
悄悄地弯了下嘴角。好吧,师兄害羞了。
她止住话题,乐滋滋地想,忽然察觉到头顶被轻触一下,很快,仿佛只是错觉一场,她抬起头。
谢知庸等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把她头顶上落下的叶子捡走,终于捡完了才如释重负的垂下眼,手还没收回去,忽然和越满对个正着。
越满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
好像是一会,但是他觉得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要忍不住先开口解释些什么。
越满忽然踮起脚,发顶碰在他的掌心,毛茸茸的,有点痒,顺着掌心一直传进四肢。
“好吧,借你蹭下手吧,反正我今夜也会洗头。”越满纠结很久,开口。
谢知庸急忙将手收回去,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越满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摇头晃脑又得意洋洋:“我是不是很聪明?”
没等谢知庸接话,她自言自语地接上:“那自然,毕竟我可是宗门大考考了六十八的。”
“师兄!我宗门大考六十八诶!”
谢知庸跟在她后面,看到晃晃荡荡的脑袋,垂着眼看了下自己的掌心。
“对,很聪明。”
*
很聪明的越满跟谢知庸回了竹屋,一路上,将郑弛铁青着脸走出来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
谢知庸替她推开院门,分出神听她说话。
越满讲得激动的地方还连蹦带跳,谢知庸拉她不及,就见她精准无误地踩在孟神医晒的药草上。
“我就知道风水轮流转,恶有恶报!”
孟神医冷笑一声,暴躁地将她喊开:“越满,你看你脚底下!”
越满一僵,低头,果不其然,闯祸了。
她着着急急地闪开,谢知庸伸手出去接了下她,又将孟神医落下的扫帚挡了下,越满顺势藏在他身后。
孟神医骂骂咧咧:“我又不会真打她。”
谢知庸缓了神色,和孟神医有商有量:“这不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那行,”孟神医将扫帚扔开:“下次你来教训她。”
谢知庸一顿,孟神医得意洋洋:“我就知道。”
越满老老实实地道了歉,替他忙前忙后,谢知庸在外面收拾她踩乱了药草。
“爷爷,”越满凑过去,低声:“谢师兄和你一起过年吗?”
孟神医皱皱鼻子:“不和我过和谁过?和你过啊?”
“也不是不行。”越满替他倒了杯茶,小声嘟囔。
孟神医没听清,喝了口茶,才继续:“怎么?你想来和我们过也不是不行。”
越满眼睛发亮,狗腿地给他锤肩:“是这样,我还有一个不能自理的表弟,一个时常挨骂的师姐,一个……”
“银子。”
“果然不能吃霸王餐。”越满叹了口气,心疼地把银子给他:“你都赚了我多少银子了?”
先前在深谷修炼的时候她就被孟神医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交了不少孟神医地方的“租金”,现在又出了不少。
孟神医笑得点银子,懒得搭理她。越满想到了法子,绕着弯跑出去。
谢知庸站在太阳底下,如玉的手指将那些被越满踩扁对药草挑拣出去,阳光照在身上,好像给他渡了层毛茸茸的光晕。
越满跑过去,拽住他半截袖摆,谢知庸顺势看向她。
“师兄!我举报,孟爷爷又骗我银子!”越满每每闯祸,在师父面前都是这样装乖的,对此驾轻就熟。
谢知庸没想到她来告状,听话地偏了偏头,没让她看到自己的弯起的嘴角,压着笑意了,冲关紧的房门喊:“爷爷,别逗她了。”
孟神医正扒拉在门缝偷听,闻言,把银子往兜里塞了塞:“听不到听不到!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越满冲禁闭的门龇牙咧嘴做鬼脸,忽然被扯动了下,她回过头,鬼脸还没来得及收,哭丧着脸质问:“师兄连你也不帮我?”
谢知庸看到她奇形怪状的鬼脸,憋了很久,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见越满马上要炸毛了,他收敛笑意:“师兄一定帮你。”
说完,他又扯了下袖子,想走。
越满抓到证据,提溜着袖子把他手提起来:“喏,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