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14)
“在我家那边,腊八是要吃腊八豆腐的。”林晓晓笑眯眯的:“我可会做腊八豆腐了,你算有口福了。”
“谢谢师姐。”越满拆了筷子吃起来,豆腐很好吃,她幸福得眯眼:“师姐和我一起吃点吗?”
“不了,我还有点……”话音没落,她眼尖地看见越满手上的口子,抓着手问:“怎么回事?”
“啊,”越满这才发现,那道被白鸽啄的口子不知怎的,还在渗血。
“怎么一个两个都受伤了啊。”林晓晓皱着眉,嘟囔了一句。
越满预备吃下最后一块豆腐,随口问:“什么一个两个,还有谁啊?”
“是谢师兄。”
越满最后一块豆腐没咽下去,嘴里塞满了东西,还顽强的含糊问:“谢师兄怎么受伤了。”
“昨夜有人夜闯,谢师兄和他过了几招。再细的我也不知道了,你知道的,这种东西,一向不给外传。”林晓晓给她递了杯水:“但是妙春堂最近伤药开销大,我今个想去帮会忙。”
“师姐真厉害!”越满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想了想,问:“除了妙春堂,还有何处有伤药?”
林晓晓欲言又止,终还是开了口:“其实后山深谷也有,只是,据说那处曾经有什么妖魔殒命,邪门的很,据说不走运被盯上了再出来连仙术都不会了。”
林晓晓一本正经地讲着,越满却不怎么怵——她来这也不是真修仙的。
手指上的伤口隐隐有些痛,血没止住。
那鸽子嘴真厉害。
越满无不忧愁地想,忽然又忆起了受伤的谢知庸。
第7章 深谷
金乌西坠,日暮的光辉给植被带上了一层奇幻的光圈。
越满手里拿着花重金跟药童置购的草药纲目,嘴里念念有词:“红花,茎白,光滑无毛,花呈梗红色……梗红色是什么色?”
找草药委实不是个轻松的差事,越满有些后悔,还有些焦虑,下午到日暮,找了一个多时辰,这地草药多是多,对药童们可能是天赐福地,但对越满一个门外汉来说,这是比新手村还难一点的试炼。
一阵风吹过,草药香扑了越满一鼻子,风过草动,发出簌簌的声响,越满又紧了紧自己的小斗篷,有些怵。
“师姐,深谷有没什么妖魔鬼怪啊。”越满捏着传音符,吸了吸鼻子,打算问下于谣。
于谣今日轮值巡视,一时之间没有回,越满忽而听到脚步声,落在草药上,发出轻微又明显的声音。
她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回头,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捏着符纸假装在聊天:“啊,师姐你来找我啊,我在深谷,这里风有点大,我一会就回……”
话说到一半,于谣那边传了回信:“明净宗里的精怪都被清理过,深谷自然也是,不过,我记得谢师兄的爷爷在深谷。”
越满哆哆嗦嗦地看完,心总算放下去一点,她打算站起身来,却冷不防被拍了下背。
妖怪啊!
恐惧到无声,越满一个屁股墩稳稳的摔了下去,她连忙回头,身后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凶巴巴地看着她。
心从嗓子眼放回去,大脑却仿佛短路一般,没等老人开口,越满先一步出口:“……爷爷?”
*
姜汤暖洋洋的,小碗被捧在掌心里,热流却顺着掌心一步步过到四肢,驱散了寒意。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来深谷干嘛?”老人家东翻西找,但他这里全是他这个年纪的衣物,连件像样的披风都没有,没办法让小姑娘换下摔脏了的披风,只好作罢,搬了张小马扎,对着坐在越满前面。
“我采一些草药。”老人家只是看着有些凶,越满指了指药筐,老老实实地回答。
老人家在药筐里翻了几下,点头,煞有其事地评价:“看出来了,里面草有九成,药只有一。”
越满无言,又想替自己争口气,拿出纲目:“我照着药心卖给我的纲目找的。”
“纲目是真的。”老人家翻了下书,随口问:“这玩意还要花钱买?你花了多少。”
药心是妙春堂的小药童,听闻她的来意后二话不说就掏出了这本书,要价二十两,越满深知砍价对半开的讲究,把价钱砍到了十两,她自信开口:“十两,本来要二十的,所幸我机灵。”
老人家愣了一瞬,接着点头,附和:“确实机灵,这种妙春堂免费送的小册子,只是让他怒赚十两。”
越满被他说的一愣一愣,才反应过来,焉巴着脑袋。
“爷爷是谢师兄的爷爷?”这话委实有些绕口和奇怪,但越满还是问。
老人家顿了下,眯着眼睛看她:“你还真认识谢知庸?”
“一般一般。”越满喝了口姜茶,见他没有反驳,继续:“那您住这是吗?谢师兄也住这?怎么没听说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