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腰缠万贯+番外(376)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雁过拔毛、死不要脸的“刘扒皮”刘县令,良心不安了,开始为盐商着想了?
有了以前血的教训,一直被坑到今天的盐商们,可一点也不忙着感动,而是认真询问了货物放在岗亭如何存放的事宜。
问过之后,大家一听还是要收银子,就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就说嘛,什么时候那个死要钱的刘县令,会放过这么好的捞钱机会啊?
“这岗亭要如何租用?”盐商们想到一路进来时,沿途看到的那些修建得十分结实的岗亭,还是有些心动的。
“考虑到各位需求不一,有散租和全租两种。”衙役掏出了两张纸,“散租就是停一个岗亭付一次钱,一辆车二十两;全租就是一次性一辆车出一百两,沿途所有岗亭都可避雨。不管是散租还是全租,装卸货物的脚力,县衙都包了。”
“这么贵?”有车队的管事惊呼了一声,不许他们租用民宅,一辆马车的货物收费又这么多,“你们这是强买强卖!若是我们不想租用岗亭呢?”
“不租用岗亭你们是打算还租用民宅吗?我们县太爷命人查了本县以前的卷宗,往年有车队为了避雨抢占民宅,引发了械斗争吵不止,还有九起命案。还有几起因为民宅漏水索赔的案子。如今县太爷爱民如子,看不得你们欺压本县百姓。我们县太爷说了,你们若是一定要租用民宅,屋主得找本乡里正、里长报备之后,你们才能将货物停进去。不然按照寻衅滋事罪处置,闹事的都拉衙门里打个十板子。”
那衙役义正言辞地将话说完,“好了,每个岗亭可以容纳四十车的货物,我可跟你们说,若想租用就得趁早。你们看看这天色,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飓风暴雨马上要来了。”
“那也太贵了。”刚才开口的管事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要知道他们租用民宅,说破大天去也只要给个几两银子就够了。就是像这衙役说的,民宅空房子少,又简陋,漏雨损货是常有的事。
“好了,你们要不想租就快往前走,看看后面,还有一长排的车队出来呢。这位管事,别说我乌鸦嘴啊,您现在不租,等会儿暴雨来了,您可别因小失大啊。”
那管事听了衙役的话,抿紧嘴唇,一副气到了的模样。
第287章 啥都没放过
衙役和这队盐商是在从盐场这边出山后的官道口说话,就这一会儿工夫,后面又有两队车队运盐出来了。
那些车队的管事和领队们,一听县衙有岗亭租给大家避风雨,也跟前面车队的人一样,胆战心惊地问了话。
衙役将县太爷最新的命令说了一遍。
有人嫌贵在犹豫,也有人担心飓风暴雨损毁货物,虽然也嫌贵,但是看看天色,不敢再耽搁了,咬牙付了散租的钱,租定了前面五里外的一个岗亭。
马上就有书吏上前,问明了这车队有多少车货物、多少个人之后,算好价钱,让车队的管事签字画押,银货两讫。
然后,就有衙役过来在每辆马车的车头一一挂上一块木牌,又拿了一个做了标记的牌子递给管事的,“行了,你们往前走吧,到了五里处的岗亭,将这块木牌递给岗亭值守的,自然就有人帮你们安排了。”
这个车队的管事拿过有标记的牌子打量了一下,上面居然是月令花色,背面还颇风雅地题了一句诗,“你们县太爷还是个风雅人啊。”
“那是,我们县太爷可是文曲星下凡、状元出身。”那书吏一脸自豪,“这满天下能有几个状元?辽州哪个县能有状元公做县太爷的?”
管事的收起牌子,不想说话了。他其实是想讽刺一下这位铜臭满身的刘知县的,可人家不以县太爷为耻、反以为荣,他还能说什么?
他讪笑一声,喊了一声“走了”,领着车队往前走。
新修的官道非常宽敞,衙役上前让前面到的车队往边上让路,就让这个车队过去了。
这个管事带着车队来到五里处的岗亭。
岗亭门口站了几个人,都穿着靛蓝色短褐衣裳,外面套了一件短褂,短褂背后印了一个“巡”字,显然这些就是被收编进巡逻队的混混们。
混混们一看车上挂着的木牌,马上迎了上来,“这位管事的,您是要在我们岗亭歇脚吧?不知有没有标记牌啊?”
那管事的掏出衙役给的标记牌,“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你们这岗亭歇脚的?”
“嘿嘿,我们可是县太爷亲自训导过的,这点眼力劲能没有?”领头的混混被人叫队长,接过标记牌,得意地一笑。
这些木牌和标记牌,可是都有暗号的,别人想冒充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