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番外(220)
他不能不让他长教训,若是见他,必然会心软,可不见他,那种闷的眼睛酸涩的痛也不知在惩罚谁。
“大王,长襄君说大王今日必定受惊,让臣为您诊脉后向他再汇报一次。”医师低着头道。
奉樾轻轻睁开眼睛:“寡人无虞。”
医师心里轻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接这样的苦差:“长襄君担心,臣也要去回禀。”
“寡人的身体何时需要向臣子禀报?”奉樾语气微冷。
“臣不敢!”医师已俯首。
奉樾心下沉闷,伸出了手叹道:“此事与你无关,过来诊脉吧。”
“是。”医师拿着药枕上前,不敢窥伺君王神色,只细细诊了脉道,“大王今日受了惊吓,如今又有郁气加身,需疏散心结才好,否则极易引病缠身。”
“你开药就是。”奉樾将手腕拢回了袖中。
“是。”医师拟了药方,一应整理时又听君王说道,“去长襄君处只用说受惊即可。”
“是。”医师将药方留下,离开了正阳殿,又赶向了长襄君所居寝殿。
那处倒是殿门大开,长襄君桌案上也堆满了竹简奏疏,医师到时男人正在垂眸看着什么,见他来时对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伸手制止行礼询问道:“大王身体如何?”
“大王只是受了些惊吓,吃上两幅药就会好的。”医师谨慎说道。
“是药三分毒,药不能乱吃,药方给我。”宗阙说道。
医师错愕了一下道:“药方已留在正阳殿了。”
“给大王开的药方要做备案。”宗阙审视着他为难的神色道,“药方给我,我只当没看见。”
医师略有迟疑,还是从药箱中取出备案的药方递了过去:“大王心有郁结,肝火旺盛,药只是辅助,还是要疏散心结才能好。”
宗阙看着药方道:“给他煮些降火的茶,药先不要吃。”
医师有些迟疑,俯首道:“是。”
医师离开,宗阙看着面前各种各样的事宜,终是搁下了笔起身,只是行至正阳殿前,仍是被侍从拦住了。
“长襄君,大王说了不见您。”侍从略有些为难道。
“你再去通传一声。”宗阙说道。
“是。”侍从转身匆匆靠近殿门道,“大王,长襄君求见。”
殿中久久未曾传来动静,侍从去而复返,站在宗阙面前道:“大王自入殿便未有动静,您请回吧。”
宗阙眸中略有思忖:“本君在这里等。”
侍从欲言又止,却又无法劝说,只能也守在一边。
虽已过了严夏,可早上的清凉过去,日头高升时站在太阳下还是会照的人十分不舒服。
殿外话语传来,奉樾看着墙上光影道:“来人。”
“是。”侍从靠近道,“大王,您有何吩咐?”
“送长襄君回去。”奉樾说道。
“是。”侍从匆匆回转道,“长襄君,大王让您回去。”
“你告诉大王,大王一日不见,本君就一直等在这里。”宗阙说道。
侍从眼睛略微瞪大,回首到殿前正欲禀报,只闻殿中言语:“你告诉他,即便他等上十几日,寡人也不见。”
侍从匆匆禀报,宗阙应道:“无妨。”
“是。”侍从静立一旁。
头顶日光欲盛,1314问道:【宿主,您是想让大王心疼吗?】
【他想罚我,我认罚。】宗阙说道。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他不是只身一人,面临险境时确实应该考虑伴侣的感受,这是他的疏忽。
日光照射,因为秋日的水汽略重,即便是站在阴影中的侍从都有些闷的难受,而宗阙还穿着朝服,不过片刻,汗水便从他的额际划下,蜿蜒淌过,然后从下颌处流了下去。
侍从见状,言语示意取来了伞,撑开道:“长襄君,您要不往里站些,这里日头晒到您了。”
“没关系。”宗阙看着他手中的伞道,“不必撑伞。”
殿中冰块未置,已觉闷热,君王闻声手指紧握,扬声道:“来人。”
“是。”侍从近前。
“……将长襄君带回去。”奉樾轻轻闭目道,“若见他再在此停留,唯你们是问。”
他不想对他使用君王权力,可此时不宜心软。
侍从迟疑,低头应是。
他转身行至宗阙身边道:“长襄君,大王下令,您还是回去吧,要不然真动手,彼此都为难。”
【嗯?他好像不想惩罚宿主你哎。】1314算了下时间,这都没站几分钟。
【他在罚自己。】宗阙沉了一口气。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就跟自己较劲,而他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也不够成熟。
“长襄君。”侍从探问道。
宗阙垂眸看他,转身绕开他往殿前走去,侍从眼睛瞪大,连忙阻拦:“长襄君,您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