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不为母[快穿]+番外(67)
估摸她俩学习比较忙,应该没有时间洗衣服,魏老师便都买了黑色的,保管一个冬天不洗都看不出来脏。
这下可方便了赵迪。她的袜子一向是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用塑料袋裹得比她自己都严实,一攒一个星期,等到了周末再一块洗。看着只有浅色羽绒服的刘晞玉和胡燕天天苦哈哈东擦西洗,不用洗的黑色羽绒服便成了她每天的快乐源泉。
不过虽然羽绒服不用洗,但起床也是个麻烦事。还有背不完的政史地,更是能要了她的命。
大课间休息的空档,看着蔫头耷脑、像个老旧背诵机器的赵迪,夏亚南忍不住小声问道:“舒舒姐,你能帮帮她吗?是不是让她理解着背会好一点?”
听赵迪背了一个学期,她也感觉出来了。赵迪不是不想背,她是真的怎么背都背不下来。而且两人互相讲题的时候,她感觉她和赵迪的思维方式南辕北辙,仿佛是两套功能毫不相干的精密仪器。
“恐怕有点困难。”叹了口气,舒曜摇了摇头,“背东西是文科的基本功。只有在背下来的基础上,才能去谈进一步的理解。赵迪是典型的理科思维,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她与文科的这些东西很难产生共鸣,对这些东西也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与其硬让她理解,还不如索性直接背,这样效率还高。”
“那这可怎么办?”夏亚南不自觉便替赵迪头疼,“离我们文理分科还要半年呢。”
她和赵迪的优劣势都十分明显。
除了第一次入学检测,她们中间还进行了期中考试。虽然她的名次往前进了一位,但包括数学在内的理科其实都学得挺吃力。舒曜虽然能在政史地上点拨她,但遇上数理化也没辙,只能建议她多刷题错题。赵迪的政史地也是吃了大亏,要不是有数学和物理撑着,她一准掉出前五了。
“这半年该怎么学怎么学,时间过得很快的。”舒曜安慰道,“赵迪的数理化那么好,这次考试肯定没问题。”
看着语文课文,夏亚南还是有些闷闷的:“可她语文和英语也不好啊。”
见她这幅模样,舒曜也有些犯愁。叹了口气,她道:“要是实在不行,我就给她讲讲吧。不过先说好啊,我不是专业的文科老师,水平有限。如果把她绕晕了,那概不负责。
”
一旦进入这个世界,她的所有能力就都会被封印。虽然当年是六角场家教中心的“名师”,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讲出来。不过夏亚南给学屋里的孩子讲题讲得挺不错的,应该不至于把赵迪给绕晕吧。
“真的吗?”见她应允,夏亚南眼睛一亮,“舒舒姐,那我的数理化……”
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舒曜毫不犹豫地把皮球踢给了赵迪:“数理化技术哪家强,章东石安找赵迪。近百本辅导书的经典例题供学员实习,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
虽然已经听过了好多遍,但再一次听到这句话,夏亚南还是忍不住想笑,笑过之后又有些叹气。
舒舒姐的文科有多厉害,她是亲眼见识过的。教她学历史和写作文的时候,舒舒姐博古通今,旁征博引,连千度都没她脑子里的东西全,只要她愿意给赵迪讲,肯定能解决燃眉之急。只可惜舒舒姐不肯给她讲数理化,坚称她的理化生一概不通,数学之所以考得还行,纯粹是章东省的文科数学卷太简单,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可她一直觉得舒舒姐既然能考上六角场,那数理化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肯给她讲题的话,大概也许可能是……想督促赵迪那个懒鬼多活动活动她的舌头?
正这么想着,她几乎以为背书背进了冬眠状态的赵迪忽然凑了过来,指着“花落意难堪,向泥中,着意衔”这句,拿着薛银星教材全解顶上了她的鼻子:“为什么燕子不衔泥却衔花啊?”
夏亚南凑眼去看,却还没看完,赵迪便整个人都蔫巴了:“下面不都说了吗?‘千般诉说,只有老僧谙’,我又不是老僧,哪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这副见风流泪,遇花伤神的模样,夏亚南忍不住便想笑。连声呼叫舒曜,她道:“舒舒姐,舒舒姐?”
因为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给赵迪讲题,本来已经打算进行冬眠的舒曜被迫上线。
粗略扫了一眼,题目倒是不难。清了清嗓子,她便根据以往讲题的经验,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可还没说两句话,赵迪便打起了第二个哈欠。
舒?五角场家教中心名师?曜遭遇了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滑铁卢。
出师不利的舒曜决定先给她提提神。
“这诗写的是东晋的王谢两家,不过他们发迹从西晋就开始了。那个时候的文人都讲究名士风度,还喜欢磕五石散——知道西晋的阮籍吗?这家伙好酒,常常到家附近的酒家买酒喝。那酒家的女主人年轻貌美,他总喜欢看人家,常常和朋友喝完了酒,便躺人家旁边睡觉,后来被人家的丈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