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不为母[快穿]+番外(242)
很多姐妹私信我,说她们想走,可是不敢离开,原因有很多,我就不赘述了。大家的情况很复杂,难以一概而论。所以我只说我自己。
如大家所料,我高中就在想我以后该怎么办。
他们不是那种卖女儿or完全拿女儿当血包的父母,而是比较常见的中产夫妇:彩礼都会给女儿拿着,会给女儿买辆十万左右的车,偶尔还会帮女儿带一下孩子。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会在儿子儿媳许可的范围内给女儿出钱出力。我似乎除了会被糟糕的情绪折磨之外,不会有任何损失,还能偶尔获益。但如果离开,到时候人生地不熟,遇到什么事没有人会帮我,我得自己面对所有的麻烦。
为了这个离开值得吗?
我犹豫过很久。
如果不走,我就必须接受他们不那么爱我,并在日常生活里处处展现这一点。
我能接受吗?
我很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然后发现,
我不能。
我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受不了他们明晃晃的偏心,也不想时不时被扎一下心。与其留下来折磨自己,倒不如干脆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他们尽可以偏心他们的儿子,以后我也只会尽一下法律要求的义务。
如果我离开,我担心的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但他们所做的一切却已经切切实实地伤害到了我。为了不一定发生的事情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吗?
还会有比意识到父母不那么爱我、而我又必须接受这一点,并催眠自己这个是理所当然的更糟糕的事情吗?
我觉得不会。
来自至亲的伤害比对未知的恐惧更折磨人。
在离开他们的这些年,我反思了一下,我在害怕什么呢?是人生地不熟吗?是前途未卜吗?后来我发现,我真正害怕的不是离开,而且是未知。
我的运气不错,高考和硕博都很顺利,顺利到我已经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逃往大城市。
可如果我运气不那么好呢?
我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后来我发现,只要想逃,即使是按他们的要求去考老师,我也可以去考别的地方。东南沿海待遇好,西南地区风景好,九万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总有一个地方容得下我。
离开他们之后,我也确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有了新的生活,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人和事也在慢慢变淡。我每天都在为自己的日子不错而感到愉悦,而不是为得不到他们的爱而难过、委屈和愤懑。至于以后,该给他们的我会给,但额外的不会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无法无法以正常的心态面对他们了。
最后,想送给姐妹们一些话:
父母的观念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事情也是已经发生过的。我们永远无法改变事实,只能逃离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环境。父母因为其他因素而导致的偏心或许可以改变,但因性别而产生的偏爱永远不会。它就像鞋里的砂子,坐着的时候还好,只要站起来,就会扎你一下。
长痛不如短痛。
父母子女一场,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分的。学会接受他们不爱你,才能好好爱自己。
文不加点、一气呵成,一时只听见韩琪敲键盘的噼啪声。舒曜静静的看着,忽然就有些替她难过——韩琪是个语文废,能写得这么顺畅,不知道她是打了多久的腹稿。
可能比她当年构思的还要久吧。
见她似乎有些难过,韩琪的姿态反而轻松些,还反过安慰她道:“没事啦,舒舒姐。我这人憋不住事儿,全闷在心里才不好呢。”
舒曜道:“我还怕你会难过呢。”
“我有什么难过的,他们现在的日子才要难过了呢!”哼了一声,韩琪道,“他们不是都不斤斤计较吗?那就继续做欢欢乐乐的一家人吧!”
她就是不盼着他们好。上辈子她拒绝养老平分,她那俩姑姑佛光普照、菩提附体,各种劝她大度。这回没了她这个共同的敌人,姚丽又惹出这个事来,希望他们也能大度地相互原谅,并永远快乐生活在一起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浩浩他妈都说了先等等、先等等, 你瞎回应个啥?”
先是问孙子的话被人录了音发到网上,紧接着又被同病房的老太太卖了,结果才过了一晚上又上了热搜,还没出院就又入院的韩奶奶又气又急, 顾不上护士也在场, 忍不住就骂起儿子来。
看着围脖下面一溜烟嘲讽他的评论和韩琪的回应, 韩父气得七窍生烟, 奈何自己理亏,又怕气着她,挨了数落也说不出话来。实在被她说烦了,才嘴硬起来:“我不回应这事儿就能了吗?你没看那小丫头话一套一套的, 摆明是准备好了,就等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