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器不一样(59)
被赞美如莲花般洁白的仙娘,看着群情激奋,她是眼眶更红,泪如断线珍珠坠下。
可谓我见犹怜,偏到怨恨悲愤于遭遇采花贼时,则是低下了头,露出了白皙的后脖颈。
如此情形的某些闲事,不如不管。
晏归舟想着决定避开,起码确定如此兴师动众,采花贼没有按时现身。当下,她确定目力能及处没有人藏身,也不再逗留,选了小道绕路而行。
“别跑,田伯光!大伙,快抓住他。”
陆姓汉子的暴怒吼声炸响,随之乱七八糟的跑步声起,全都冲着小道方向而来。
哪有什么田伯光?
晏归舟疑惑地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感知错误,乡间田地没有人影潜藏。那些村民又要抓住谁?
猛地只听身后有大动静响。
她侧身避开一丈远,且见一把斧子飞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淫贼,你还敢跑!跑了还敢躲!”
一个壮汉眼瞅一击不中,就从同行者手里再借一把斧子,再度扔向前去。
晏归舟再次轻轻一闪,让第二把斧子也砸了空,却是有些懵地弄清了一点,“你们是来抓我的?”
“采花贼,现在装无辜了。”
扔斧头壮汉听得这般疑惑的语气,那是怒不可遏。 “看来是精虫上脑,让你都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之前,你趁着陆秀才不在村里,大伙又在家吃晚饭,四野无人欺负仙娘,这事咋的都忘了?欺负了我们青野村的人,还敢一来再来,今天必要让你再也走不了。”
“我,采花贼?”
晏归舟低头打量了一番,从头到脚,多么质朴的造型。贴的是普通的络腮髯须,穿的是普通的短打,拿的是普通的短刀。“你们认错人了。”
“啊呸!怂货,你见我们人多就说认错了,之前欺负仙娘时的胆子倒是够大。”
“怎么可能认错。淫贼就是半脸胡子,麻衣短打,外加带了一把到。仙娘,你说对不对?”
仙娘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就惶恐地拽住陆姓汉子的手。
“陆郎,我不知道。那人坏得很,自爆家门说说他叫田伯光,意思就是喜欢在田地里剥光女人的衣服。当时我吓坏了,而且天色昏暗,对脸真记不全了。可是,我瞧着这人就是那淫贼。”
仙娘呜呜呜哭着,竟然还口齿清晰地补充到,“哪能那么巧。胡子相似、穿得相似、短刀也相似,又在胁迫我的地点与时间出现。”
还真就这么巧!何况,江湖中如此装扮实属常见。
反之,一袭白衣如雪山不染尘,那才是特征鲜明的不常有。
晏归舟望向落日熔金,怀疑上天有意偏心西门吹雪。不然,她刚刚自由没多久,怎么就撞上如此误会。
“做人要讲道理,不能不允许巧合的存在,我真不是田伯光。除了胡子、衣服、短刀,凭什么指认我是采花贼?这条路通往渡口,还不许人刚好经过了?”
“淫贼果然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陆姓汉子早就怒气冲头。想他在城里抄书半个月,刚刚赚钱回来,发现自家娘子身上有与男人欢好的痕迹。
一顶绿帽子当头盖下,他差点就信了几个虎姑婆的嚼舌根,说什么仙娘与城里的那家纨绔有首尾。
哪想一通逼问,终是得知仙娘是受了采花贼的胁迫。如果仙娘不从,那么采花贼会屠杀全村男人。
仙娘胆小又善良,如何能让全村人因她的貌美受到牵连。无奈之下,被逼献身给田伯光。
陆姓汉子说着前事,越说越气氛,“仙娘被你这淫贼吓住,但村里人可不傻。今日大伙团结在一起,谁还怕你。现在不承认,晚了!除非你脱光了是个太监,否则必要把你杀了沉塘。”
“对!”“大伙才不怕你!”
一众庄稼汉都同仇敌忾地附和,还都对仙娘投去了同情与钦佩的目光。
这就将仙娘护到队伍最后方,再也不废话,他们提着锄头、柴刀等家伙就要一拥而上。
“今天,我算明白了。为什么能动手的尽量别吵吵,能灭口尽量别留后患。”
晏归舟临时扮成壮汉,买的短刀都不曾开刃,这会连刀鞘掷向前方大树。
‘咚!’的一声巨响,三人合抱的大树猛地被拦腰截断。
大树一下子横倒在路中,拦住了一众怒发冲冠的村民们。
目前,晏归舟虽尚不明详细始末,但也拼凑出了差不多的情况。那位躲在人群后方,秀眉轻蹙的仙娘被发现了有了婚外房事。
仙娘有效否认了出轨偷情的说法,而称是被强暴采花,并且已经被公认是为村庄奉献自己的大善人。
一直以来,晏归舟面对普通百姓,尽量不以武力的手段解决问题,但总会有些人让她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