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器不一样(37)
教主来查,这便是真相,再多的就要抄底青衣楼了。接下来江南怕要掀起一阵风雨,可别让小晏牵连其中。她太乖巧,应对不来这些打打杀杀。”
“大哥说得太对了。”
丹青生万分赞同,他们的确效忠东方不败,但也有自身的喜怒哀乐。
这些年,四人守在西湖梅庄,不能也不敢与其他人来往过密。
难得培养一个徒弟,更是半作女儿的养着。到头来,如果被东方不败盯上,后果不敢想象。
“我不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晏归舟却完全没有乖乖听话,面对江南四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更加坚定了不离开的想法。“东家想查,早晚都会追查到我。何况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坏事,走了,才显得四位师父心虚。”
“你顾好自己就行。我们这把老骨头,不需你想太多。”
老二黑白子看着晏归舟还是一脸坚定不移,急得差点拔下一撮胡子。有一个太敬重师父的徒弟,真是感动的烦恼。
老三秃笔翁索性把心一横,爆出他们的真实来历。
“你不走是吧?那就等着被抓回神教。以往告诉了你不少江湖掌故,今天在说说个大秘密,我们是日月神教的人。压根没有什么冷梅斋的东家,那位大人是东方不败,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
晏归舟只觉一盆狗血当头洒下,她猜测过江南四友的真实来历,但都没与日月神教联系起来。
对于这个秘密,四人瞒得很好。
如今看来,这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岂能不好好隐瞒。
“所以,那个昏死的猪头,是任我行了?”
晏归舟见四人齐齐点头,不免生出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逃出黑木崖,一路来到江南,岂料竟在东魔教地盘上生活了三年。
这种心塞的感觉不能表露半分,只有等来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才能一吐为快。
近三年,多多少少听说了些日月神教的变化。
比起十多年不管事的任我行,东方不败做了近十年副手,一直都出工又出力。
除去碍事的任我行一系,上令下达不再是问题,日月神教渐有中兴之象。
云南神教分支五毒教诚心归附,便是东魔教再占江湖之始。这三年,就连与五岳剑派的冲突都减弱了很多。
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并不只是恭维,东方不败实打实地配得上。
而且东方柏改名不败,也不是妄言。
据悉,东方不败的武功一直被日月教众认为最佳,甚至有说前些年就超过任我行。
晏归舟想着在地牢窥见的《吸星大法》,任我行的武功出现问题,极有可能有很长的年头了。他没时间管理教务,是把精力都用在破解武功缺陷上。
谈及重大缺陷,晏归舟不免想起黑木崖上的匆匆一瞥。
至今,她怀中仍揣着叠成豆腐干大小的秘籍扉页。那一张纸是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
秃笔翁见晏归舟因为这个消息愣住了,不由得意地笑起来。难得看到徒弟发傻,真值得纪念。
‘你才傻!笑个毛啊!’
黄钟公即刻拧了一把秃笔翁的腰间肉,恨铁不成钢瞪向他,这是得意的时候吗?
东方不败确实赏罚分明,否则岂能赢得大多人拥立他为新教主,但并不代表那位宅心仁厚。如果他针对晏归舟有疑心,认为她与青衣楼或任我行有关,那梅庄里有谁能阻拦一二?
江南四友摇头叹气,其实知道哪怕他们打晕晏归舟,将人立即送走也管用不了多久。除非跑出日月神教势力范围,否则东方不败下令要找,岂会找不到。
晏归舟读懂了四人的表情,难道她会傻呆着让东方不败揍一顿?只能憋出了一句安慰,“四位师父,你们别担心了。东方教主是一个好人。”
并非瞎说,东方不败不残暴弑杀,当年正是他力主原身不该因无辜之责受死。更不够狠心,早该除了任我行,而非只废其武功,且毁得不够彻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从某个程度上说,那反倒帮了任我行,散去了他体内的絮乱真气,后来才能重拾吸星大法。
江南四友瞪大了眼睛,他们幻听了吧?这在说谁是好人?
“走走走,你快回冷梅斋看店。”
黄钟公无力地挥挥手,让晏归舟别在书房杵着了。继续说下去,指不定他们也和任我行一样昏了。
“好。”晏归舟不在小事上磨叽,爽快转身离开。比起清冷的梅庄,她一贯喜欢住在闹市街的冷梅斋。
何须忧惧,该来的总会来。
正如总要选定改练哪门武功。
待清风夜眠。
冷梅斋内一灯如豆,书桌上放着两篇武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