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移开视线，伸手去找水，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

何雅莹忙把杯子扶起来，凑近了小声说：“怎么回事儿啊你，大早上的就心不在焉，要不是我给你盖上杯盖儿，水早洒了。”

蒋姚还没应声，就见何雅莹突然抬眼，唇角也挂上了笑，“沈老师！”

沈望的声音由上落下：“怎么样，累不累？”

何雅莹：“还好还好。”

蒋姚刚抬眼，身旁突然有人靠近，坐下了。

蒋姚觉得半边身子都有点儿麻。

你莫挨我啊……

她正浑身不自在，就听见他沉着嗓子在身侧开口了：“是不是没睡好？”

蒋姚一愣。

什么是嘲讽技能满级，对她来说，这就是。

也不直接说你状态不对，只是轻轻飘飘的一句是不是没睡好，就已经足够让她羞愧了。

又一想他还主动替自己背了个锅，她抿了抿唇，看过去的时候小声说：“对不起老师，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嗯？”她答非所问，沈望倒是真懵了。

蒋姚没应声，冲他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随后拿起水杯起身，放回了墙边的椅子上。

沈望不明所以，思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所以，昨天晚上……吓着她了？

“沈老师，我们继续吧！”何雅莹见蒋姚放杯子，也三两步跑过去将杯子放下。

休整结束，大家干劲儿满满起身，继续练习。

再一开始，蒋姚状态好了不少，表情也挺到位，就是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没什么情感，全身都透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直感。

不知道小姑娘是害羞还是真怕了他，当着镜头，他也找不到机会跟她说什么，于是搁置。

时间一晃而过，两天后，是公演前彩排的日子。

一早，三十六个练习生全都起床，一组一组换好衣服，再排队妆发，除了妆容没上台表演的时候精致，其他基本跟真正公演的时候没差。

等蒋姚化完妆起身，何雅莹下巴都快惊掉了。

蒋姚身穿细带小黑裙，腰身肩颈完美显露，虽然她个子只有165，但比例完美。

裙下，一双长腿引人遐想。

刚刚她换完衣服没妆发的时候，何雅莹还没太多感觉，而此刻，蒋姚烫得蓬松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侧，勾出几丝媚意，一黑一白对比之下，视觉冲击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更绝的是她的眼妆，睫毛浓密卷翘，眼尾细细的眼线略微加长，珠光色淡淡扫在卧蚕上，灵气尽显。

给人的感觉就像平时慵懒温顺，但生气时也会故意挠你一爪子的猫。

何雅莹一脸惊叹，看够了才开口：“怪不得之前练习的时候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就缺一个妆！你这打扮，站那儿就能开始自主营业了，绝对圈粉！直男直女一网打尽！”

蒋姚朝镜子里看了眼自己，“这衣服好像是挺好看的，可是……”

她愁眉苦脸，手掌遮住胸口，悄声说：“裙子有点露，动作大的时候说不定会看见一点点……”

前世，这条裙子是赵心童穿的，当时也没觉得这么露。

何雅莹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她：“你这个衣服挺保守的了，只是露了肩和锁骨而已，放心吧！”说完，何雅莹的视线停在她手掌下的某处，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突然开口，“只不过我以前没发现啊，你居然那么大……”

蒋姚反应过来之后，瞪大眼，抬手去掐她手臂，“那么多人呢，快闭嘴！”

“本来就是，我又没撒谎，就是大啊，大到爆炸！”

“什么大？”孟薇走过来一脸好奇，等看清蒋姚的时候，也是一愣，“蒋姚，你这个打扮……不得了了！”

何雅莹：“确实大得不得了。”

孟薇闻言，视线停在某处，随后一脸“我懂了”的了然，甚至还忍不住笑着和何雅莹对视了一眼。

蒋姚：“……”

等组员集合之后，不免又是一通商业互吹，往公演的场馆走的时候，不知谁提了句：“沈老师呢，怎么不和我们一起？”

身侧，一袭清纯白裙的vocal组里，有个人突然偏头看过来：“沈老师？”

蒋姚看过去，说话的人是柯景，参加比赛以来，因为出众的外型和天籁的嗓音，柯景从没掉出过出道位，后来两人虽然一起出道，但基本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的关系。

赵心童急忙接话：“对啊，我们组是沈望呢，他昨天就来了，你不知道吗？”

柯景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嘴角轻轻垂了垂后，她开口：“现在知道了。”

进了场馆，大家站在舞台边看着台上第一组彩排的练习生。

这是前世C位出道的王佳怡所在的组，灯光舞美都做得很好，再加上王佳怡唱跳全能、业务能力又能打，站C的时候气场全开，现场炸裂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