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孕娇妻(30)
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陶赦在陶赫还想赖在陶杳怀里撒娇的时候,轻轻一拎,把他拎到了自己怀中。
“半年没见,你这小家伙便重得跟小猪崽子,也不怕把你大姐姐给累坏了。”
从软乎乎香香的怀抱忽然换到了个冷硬的怀抱,陶赫撅了一下嘴,干巴巴道:“大哥,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赫儿哪里有重得跟小猪仔似的?我最近都很乖,有扎马步!”
陶杳惊讶的看着陶赦,她还以为冷冰冰的便宜堂哥必定不喜欢小孩子,也没有小孩子愿意接近他,却没有想到他和便宜弟弟相处起来,看着还十分不错。
那边文氏走过来,神色温柔的说道:“赫儿午时睡多了,正闹腾,莲儿,快来见过你大哥大姐,说来,你与你大姐可是有两年未见。”
陶莲这才上前,在父亲和一贯冷冰冰的大堂哥面前,她便是有万般不愿意,也得好好给陶杳见礼。
陶杳同样礼仪周全,她这身体,总能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两年未见,杳杳都出落得这样水灵了,只这眉心怎还画着桃花花钿?”大昭都亡国了,陶杳如今是大夏安宁侯的女儿,还效仿桃夭公主画着桃花花钿没得给侯府惹来麻烦。
文氏拉着陶杳的手细细打量,陶杳不好挣脱,也不知文氏身上抹了什么,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陶杳险些没忍住,打出个喷嚏来。
文氏越打量陶杳却心惊,以前这丫头养在她跟前,美则美矣,却胆小懦弱,受了委屈只往肚子里吞,没曾想被接近宫里养了一年多,还真养出气度来了,这张脸也越发惊心动魄。
陶杳忍着文氏身上浓郁的花香,还未说话,陶延便道:“杳杳喜欢便画着,不过是个妆容,谁能说了她去?”
陶延声音中的不悦全然没有掩饰,文氏吓了一跳,面上有些挂不住,却要附和道:“瞧我,一时好奇,侯爷说的是,杳杳喜欢便好。”
陶杳盯着自己被文氏拉着的手,原以为她要放开了,却不想又拉紧了,道:“赦儿,怎么不见阿柔。”阿柔自然是张氏名讳。
陶赦面色不变,掀了眼皮了,冷冷看文氏一眼,直把她看得讪讪,才道:“她身子不适,不宜见风,我已经让人扶了她先回院子。”
“好了,你想问这些,什么时候不行,赦儿和杳杳一路风尘仆仆,先回院子歇着,晚间一起过来用餐。”
陶延两次拆台,文氏和蔼的假脸总算是端不住,她松开陶杳,勉强道:“自然,是妾身话多了。”
陶赫小小年纪没发觉大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抱着父亲小腿,一个劲儿看着陶杳。
陶莲见母亲受委屈,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握起,这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便是不忿,也只能忍在心中。
好不容易离了那浓郁的既欲让她打喷嚏的香味,陶杳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清秋院。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听着寓意便不怎么好。
若她真是个古人,再伤春悲秋点,只怕是会被这小院的名字呕的不行。
等到她从一旁领路的丫鬟口中知道这名字是文氏取的之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她可半点不在意这些,清秋还是盛夏都不过一个名字,还能影射她不成?
陶杳让人抬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再拿出她那面水润光滑的西洋镜,迫不及待的看起额前的伤口。
出发前,她的伤口便好的差不多了,如今照着镜子,几乎看不出她的额头曾经被磕得头破血流。
玉容膏的药效,还真是叫人惊讶。
陶杳的手指轻轻在曾经的伤处掠过,裸色的指甲落在眉心的桃花花钿上,细细描绘而过。
这朵桃花是真的惹人眼。
无论是谁,见到她的第一眼好似都被这朵桃花勾了魂似的,重要多看她亮眼。
陶杳总觉自己身上该是有个极大的秘密,燕王因着那一眼,绝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灰衣人同样因着那一眼,没要她性命。
桃花……大昭……那东西……
陶杳想了半天,终究还是因为所知甚少,无法想通这其中有何关联。
桃花花钿没法轻易洗去,若是不想引人注目,怕是她日后出门都要想办法遮掩起来。
陶杳想象了下自己留刘海的模样,果断摇头,她这桃花花钿是有齐刘海能密密实实遮个周全,其他刘海没这项技能。
而陶杳自认为,齐刘海于她的脸型而言,无疑是最丑的一种发型,没有之一。
陶杳仔细看过眉心花钿,心中有了思量。刘海走不通,那她就想办法用花膏将花钿遮起来。
她如今刚刚回到府中,要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的把花膏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