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60)
抛开不堪的过程来看,结果都一样。
他就全当是被狗啃了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活于世,谁又能一直顺风顺水的?
稍微经受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拉根麻绳上吊吗?那岂不成了懦夫?
林时桑不是那种毁了贞洁,就恨不得立马羞愤而死的那种人,相反,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有过反抗,但反抗无效。
作为被害者凭什么要他羞愤而死?而对他施加伤害的大变态,却能爽过之后,就独善其身?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人只有活着,将来才会有无限可能。谁笑到最后,这还不一定的!
林时桑攥紧拳头,默默将自己劝住了,力求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
即便,他在心里已经将白秋意骂到祖坟冒烟,但表面必须得装出一副“你是我亲爹”的样子。
借此,一来,保护自己,二来,顺利完成任务。
等完成任务之后,他就能拥有一副既健康,又干净的身体了。
也就能回家见到哥哥了。为了报答哥哥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挣钱养他,供他吃喝读书,还带他去治病的恩情。
他一定会好好读书,参加高考,考上一所好的大学,等毕业之后,再找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如此一想,他就想开了。
吸溜吸溜鼻子,把眼泪又努力地往回憋。
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宛如一条死鱼,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甚至连眼睛都是闭上的。
白秋意见状,微微一怔,随即蹙紧了眉头,暗道,这孩子如此柔弱不堪的么?他才刚刚进去,也没怎么样吧……就……就把人给弄死了?
还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林时桑的鼻息,结果触手温热,人没死。
那应该就是晕厥过去了。
真是好生无用!
白秋意冷笑着,双手抓紧林时桑的腰肢,趁他昏厥过去,欲将人挪到床榻上去。
哪知才将人抱了起来,林时桑却突然睁开眼睛,猛的一仰头,圆眼惊问道:“做什么?!做什么?!我已经很乖,很配合了!你还想做什么?!”
白秋意:“……”
哦,原来人既没死,也没晕厥。
那方才,这孩子躺地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闭上了,竟……竟是在享受么?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白秋意的眉头就直接皱成了“川”字。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在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中,很多人曾经在他身上享乐过,事后也是闭着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就同现在的林时桑一模一样!
也是白秋意最厌恶痛恨的样子!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拿他的身体,作为享受的工具!
哪怕眼下,是他在上,徒儿在下,那也不行!
他必须要让面前的少年,痛到哭泣不止,痛到跪地求饶才行!
如此,才能让他心头的怒火稍熄一分!
“做什么?你说本座想做什么?现在不是正在做么?”白秋意语气阴冷,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了吧?方才不是还装模作样,又是寻死觅活,又是破口大骂,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喜欢上了……”
说着他将人禁锢在怀里,往床榻边行去,两人正面相对,白秋意的手,紧紧扣着他的后腰,走一步,顶一步,撞一步。
林时桑忍了又忍,才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他闭着眼睛,把头偏了过去,不肯去看白秋意的脸。
更加不肯看他脸上流露出的嘲弄神色。
偏偏白秋意就是故意要羞辱他的,手猛然一松,林时桑大惊失色,为了不摔倒在地,下意识用腿去勾白秋意的腰。
双臂也随之环上了他的脖颈。
耳边很快就传来白秋意的讥讽:“说你贪吃,你还不信,怎么就急成了这样?那样好吃么?还死咬着不肯松口?年纪小小就如此贪得无厌,哪里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倒像是从烟花柳巷逃出来的倌……不如这样,既然你这般喜欢,那么本座就成全你,送你去修真界最有名的南风馆,以你的姿色,只怕能吸引不少修士前往。”
他侃侃而谈,故意放慢步伐,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双手也背至身后,如此一来,倘若林时桑松了手,或者缩回了腿,立马就会摔倒在地。
林时桑即便再厚的脸皮,也要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了,他深呼口气,暗暗告诫自己,沉默是金,说得多,错的多,不如不说!
可他越是保持沉默,白秋意就越是步步紧逼,言辞也更加冷冽刻薄,他道:“不过,你这个年纪放在南风馆里,也不算小了,虽有几分姿色,但也实在蠢笨不堪,既不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连床上的活儿也欠佳,只怕当不得什么上等的倌,只能去伺候一些不入流的修士,得到一些微末的银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