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穿越)(103)
他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指责他占据了她阿兄的身体。她以为她这样胡说八道一通他就会相信她吗?哼,还想用兄妹关系束缚他!看来她还是不明白,既然他没死在她手上,便休想摆脱他。
她跺了跺脚:“你死了不打紧,可不能作践我阿兄的身体。”
他嗤之以鼻:装,再装!
田诺见他不信,气急,咬了咬唇:“你是不是认识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我真不是她。”
他笑容森森:“田氏,你以为装傻就会叫我放过你吗?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便是你化成了灰,我也不会错认。”
田诺道:“我不是田氏,我姓白。”
他明显怔了怔,随即冷笑:“演得还挺像的。”
她忽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进入了别人的身体?”
他失笑:“田氏,我现在还真有点佩服你了。”看她说得煞有其事的,他几乎都要信了。
田诺气恼,左右看看,找到一面铜镜,也不敢接近他,远远地朝向他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铜镜磨得光可鉴人,清晰的映出了他的模样:眉如墨画,眼若晨星,隆鼻薄唇,五官精致,唇边微微带笑的模样危险而迫人。这分明是自己的模样,只不过是年轻了许多的自己。
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见田诺不答,提醒她道,“若有人发现我不对劲,要把我当妖怪烧了,你阿兄可就真的没命了。”
田诺切齿,却不能当真不管,不情不愿地答道:“我叫白诺,快要及笄了。”
名字一样,只是改了姓?年岁却才十五?他眼中闪过深思。又问她:“那我呢?我是问现在这个身体。”
田诺道:“你叫白雁归,今年二十二岁。”
他目光闪了闪,从她的只言片语,推测出大致情况:时间似乎发生了倒退,上天何其厚待他,此时的她还云英未嫁。他运气极佳,回到了从前的自己身上,而这一回,从前的自己不知怎的成了她的“阿兄”,这个“阿兄”还正好是她所在乎的人。
很好,他一向最擅长的便是抓人弱点。
他问:“我们是亲兄妹?”
她摇了摇头:“你是我的族兄,只不过收养了我。”将两人的关系解释了一番。
他沉吟不语:他记得,礼十叔的妻女最后是找到了,并不是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不过,便是他当真是她的兄长那又如何?他要她,她也只能是他的。上天给了他机会,不是叫他白白放弃的。
田诺见他背上鲜血兀自在不断渗出,皱眉道:“先别说这么多了,叫护卫进来帮你处理伤口吧。”
他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田诺气苦:“那你想怎样?”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田诺咬牙:“男女授受不亲!”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是你阿兄受罪。”
田诺愤愤,虽然有些诧异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却到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兄”流血,恨恨地抓过床头装着金创药的药盒。
鲜红的血将他包扎伤口的白布完全染红,连她的斗篷和床单都遭了殃。她眉头紧皱,对外面吩咐道:“取干净的布c滚水和酒来。”
护卫领命,很快将她要的东西送了进来,想留下来帮忙,终究在白雁归冷若寒刃的目光下败退。
田诺黑着脸,先拆下血污的白布,再将布巾子在滚水中烫过,拧干,一点点帮他擦拭背上连片的血迹。
灯光昏黄,勾勒出他宽肩窄腰,肤若白雪,隐隐能见到小腹肌肉的侧影。田诺拿着布巾子的手有些抖,两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她几曾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而且这个身子刚刚还将她压在身下欺负过。平时只觉阿兄文弱,现在才知,原来他有一副令人眼热心跳的好身材。只可恨,不知被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据了!
她心中暗恨,再用酒帮他处理伤口时手就重了些,他发出一声闷哼,扭头瞥了她一眼,居然没说什么。
上金创药,包扎伤口,一道道做下来,她心中窘迫,浑身汗出,几乎脱力。好不容易做完,她将金创药盒丢回床头,刚要退开。
他没有受伤的一边手蓦地伸出一勾,她不由自主向他倒去。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她努力一扭身子,双手匆忙间撑住榻边。
似乎有轻微的呼吸喷到她脸上。他抬头,脸蛋儿却恰恰和他相对。她大惊失色,侧脸欲躲,不防他突然靠近,红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温软的感觉侵入,他心头一悸,眸色陡然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