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大漠好还是不好？”

“好也不好。”

“对于阿玉而言呢？”

“好。”

“不说这个了。”姜怡很烦，无言总是这么回答她，“阿言，你要多说话，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可以多说些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你不用害怕。”

你可以说话，不用害怕

话勾起了无言的记忆

无言是风尘女子的孩子，从小活在青楼，性格直爽，说话也没个度，他娘亲也只惯着他，后来青楼来了位好色的贵公子，被他玩弄过的女子，大多半死不活，那时，无言十四岁，在门口站岗

“小子，你们这最好看的姑娘是谁？”来人问

十四岁的少年哪知人心险恶？何况在无言心里，母亲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向阳。”向阳是他娘亲的名字

向阳向阳，向着阳光而生长，多好的名字个人，就被扔在了乱葬岗

小小的无言常在后山打猎，总会途经乱葬岗，那条小路上，有他娘亲的荷包

夕阳的余晖快要散了，乱葬岗里有一位向阳而生的女子，了无生机的躺在那里，她那可怜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向阳从不让无言叫她娘，不能叫，叫了，她的孩子就会饿死

无言老是乱讲话向阳就给他就取了个名字叫“无言”，望他无言，不言，莫妄言

可是还是出事了，向阳不恨无言，无言是她的儿，她只会爱他，后来，她快死了，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在小路上丢下了荷包，望他能以此为戒

回到青楼里的无言，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楼里的妈妈责打他，因为他，招牌姑娘没了。可怜的孩子，没了娘，没了避所，没了家

“无言，无言？”姜怡朝无言挥了挥手，无言停止了回忆，“你是不是想你娘了？”

无言的身世姜怡是知道的，是无言告诉她的

“嗯。”

“好啦，过几天去寺庙里上香吧，看你这么想你娘。”姜怡拍拍无言的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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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啥，还是耐不住，更新来了（尴尬）

第11章

天气愈加寒冷，日子也开始昼短夜长，中原也下起了雪，“大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如今这雪景便若谢道韫所说一般

东宫内，宫人忙碌，小厨房里，炊烟升起，今日是苏安的生辰，也是姜笑的

“阿羌，生日快乐，这是生辰贺礼。”

“二哥，生辰贺礼。”

“二弟，生辰贺礼。”

……礼物堆满了屋子，可是姜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越想脑袋便越痛

“阿羌，在想些什么呢？”姜笑独自一人坐在长廊边，苏安走了过来

“儿的生辰，娘的苦日，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姜笑这段日子里和苏安学了不少字，说起话来，倒也斯文讲理，“我想去我之前的房间找找，再回家看看。”

“好，那走吧，离生辰宴开始还有段时辰。”

“嗯。”

东宫的房间自是没有的，姜笑失忆前不常住，那这想不起来的事，只有去了将军府才知

将军府的大门外，站着两位小侍从，见到姜笑便开了门，苏安来过将军府，住过姜笑的房间，在他的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姜笑的住处

“需要我帮忙吗？”苏安问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屋里相对来说较为整齐，有一处置物架上放着许多玉瓶和盒子

有些盒子打开着，姜笑入门第一眼就看着置物架，凭着直觉从它开始找起

置物架下面是柜子，容易翻找，但什么也没有，上面共有四层，一层中间放有瓷瓶，小巧而精致；二层放了些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不是珠子，就是什么少见的小玩意；三层，有书有瓶子；四层，姜笑就够不到了，那只放了一个盒子，是关着的

会不会是它？

姜笑原地蹦跳，也未够着，突然一只大手将那个盒子拿了下来

“是这个吗？”苏安将它递给姜笑，两人站的很近

“嗯，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两支簪子，一支簪子为银，簪首镶着一块绿翡翠，下带流苏，簪身上刻有牡丹花；另一支簪身为金，簪首镶有红翡翠，带走流苏，刻着牡丹花，很明显，是同一款式的

“母后和娘，是不是关系很好？”姜笑端详着两只簪子

“嗯，闺中密友。”苏安贴着姜笑，一并看着簪子

“我知道了，走吧。”

“好。”

路上，苏安问姜笑是否想起了什么，姜笑只摇了摇头，两人回到东宫后，宴会马上就开了席，说是宴会，也不过几个人亲朋好友聚一聚

两人过生辰从不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