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153)

作者:七句流言

首领恍然大悟, 在忠心与前途之间, 他坚决地选择了后者, 便叮嘱手下:“都不许往外说,当心掉脑袋。”

陆殊的两条胳膊皆被禁军擒住,眼里的愤怒聚集成烈火。珠桦上前查看他的伤势,道:“没有伤到动脉。去拿点儿东西止住血即可,不必担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

姜青月已经翻下墙头,提着弓奔过来,听见陆殊无大碍,她也顾不上发挥内疚和歉意,而是皱眉指责道:“你为何要背后捅国师!你当真可恶,简直罪不可赦!”

作案凶器还掉在一旁,陆殊此时不在乎任何东西,而是痴痴笑道:“婵婵……”

他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璀璨光芒,他和婵婵就是有前缘,就是天生的眷侣,他们本就该紧紧牵着手——

珠桦不好当着禁军的面踹雍王一脚,唯有愤愤将女主、男主隔开,寒声警告:“雍王殿下请自重。做人起码要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服侍雍王的仆从已经取来纱布和伤药,陆殊却不在乎自己的伤口,他艰难地挣扎着,任由鲜血乱流:“婵婵,珠桦骗了你,骗了所有人。她就是幕后操控一切的黑手,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是她的傀儡!”

场面混乱不堪,既有窃窃私语的禁军,又有嚷着“殿下”的雍王侍从。但在陆殊道出此言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道道困惑的目光投向他,雍王莫非疯了吗?他在说什么胡话?

比起为真相做辩解,陆殊更为在意姜青月的态度与想法,旁人算什么东西,旁人配得上他的青眼吗!

“婵婵,你伤害我,让我流血了……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卑微的仪态,不能起任何作用。

姜青月脸上的鄙夷愈发浓烈,她后退几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前尘往事钻进了陆殊的大脑,他想起许多从前,那时他的生父还是皇帝,他的姓氏还是“齐”,他的婵婵刚刚假死离开他。既然往世可以追回她,今生必然也可以。

他露出凄惨的笑意,虚虚地说道:“我会从这里出去,我会去找你的,婵婵。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所有事,你就会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珠桦心中警铃大作,便急忙向禁军护卫吩咐道:“今日的事就劳烦将军了。”

护卫拱手道:“国师大人请放心。”

地面上,那支珠钗孤零零躺着。

珠桦红着眼睛,俯身捡起属于自己的钗子与珍珠。她又气又悲,这可是跟随她许多年的珍贵之物,今日竟因陆殊坏成这样。

“桦姐……”姜青月拾过一枚珍珠,放在珠桦手心,“抱歉。”

“我没怪你,反而要感谢你。”珠桦鼻子发酸,“我把这柄珠钗当成护身符,没想到它……的确能护佑我。”

两名女子匆匆离去,陆殊的思路略有些杂乱,生生世世的记忆棉线一般缠着他的脑子,他不得不耐心梳理。

血已经止住了,他冰凉的指尖抚上伤口,道:“去备纸笔,本王要写一封信呈交陛下。”

丰富的人生经验让陆殊极会拿捏人心,他的这封信写得诚挚真切、字字泣血。其中包括自己一时糊涂再次试图伤害国师,也包括宁平侯次女射伤她的行为。

他不为掩盖真相,反而替珠桦和姜青月开脱,极力把错误揽在自己一人头上,免得皇帝因谎生怒,更为厌恶他。

然而书信递进宫中不到一个时辰,皇帝的口谕便传了下来:“命雍王好生养伤。国师那边朕自会过问。”

“陛下没有说别的?”陆殊难以置信,陆灵居然真的不管他了吗?

重华宫里原本服侍陆殊的宫人已重新分配,这位小宫人只有十二三岁,身量不高,刚刚服侍陆殊才满半年。他点了点头,伤怀道:“是。陛下的口谕,小人已经如实告知殿下了。”

陆殊肩头剧烈地颤抖,他的心脏块块剥落,骨骼节节分裂。母父没有了,爱人没有了,皇位也离他远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他摇摇欲坠地走向床头柜,道:“你过来,本王有东西要交给你。”

在小宫人靠近时,陆殊从抽屉中眼疾手快地抽出一柄削得锋利的木楔子,朝小宫人的颈动脉狠狠刺去,霎时鲜血如注。

陆殊使出浑身力气把人放倒,用枕头牢牢按住对方的口鼻。

小宫人年岁轻,个头小,哪怕是孱弱的陆殊,也能轻易制服他。他的动脉汩汩淌血,口鼻无法呼吸,很快便伸直四肢,没了动静。

而抽屉里,居然放着五六枚木楔子,皆锋利无比,可做杀人工具。陆殊日日夜夜的准备,只为今日的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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