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151)

作者:七句流言

果不其然,第二次尝试稳稳中了靶心。

珠桦五射三中,姜青月则摘得全胜的佳绩。箭簇既已入靶,就没有回收的必要,活动主办方会统一回收,自带设备参与者只需带走弓,当然,若实在想将箭拔下来带走,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去后山啊,桦姐。”姜青月笑逐颜开,已然从逃跑计划被识破后的窘迫里脱离,“后山桃花正盛。”

珠桦犹豫了一瞬,正值万物复苏春日,人间处处美妙,但总有些腌臜晦气的东西,会破坏美好。

例如后山幽禁着的那个人。

“当然可以。不过雍王就关在后山,你知道的罢?”珠桦装作漫不经心。

“提他做什么?他被禁军看守,我们又遇不到他。”姜青月的怜悯同情稍纵即逝,把握在了一个恰好的度。

寒云寺后山有一座冷僻的院落,它被小径单独划分在寺庙院墙外。可它也被艳丽秾艳的桃花包围着,既寂寞冷寂,又与世间最热闹的生灵融为一体。这一体颇为突兀,仿佛在光鲜绸缎上烧出一块破洞,叫人唉声叹气。

院落一百五十尺开外,便有禁军把守巡视,不许无关人士靠近半步。

珠桦走在姜青月和小院之间,试图用身躯遮挡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黛瓦白墙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衣裳瘦弱的年轻人,容貌俊秀,长发半披半束,双腿时不时轻晃着。此时此刻春风拂面,粉色的桃花花海簌簌舞动,清雅怡人的香气融入春色,少年的春心亦……

珠桦气势磅礴地朝着小院啐了口唾沫。

——这样的描写,是某不入流写手珠某人的惯用手法,常常用来烘托某种悄然滋长萌芽的感情。

的确有黛瓦白墙,也的确有人坐在墙头赏景,恰巧有风有花香,但春心是万万没有的。

姜青月两弯细眉蹙起,少部分因珠桦的行为故,大部分则因试图冲破禁军阻拦、奔她而来的那个人:“桦姐,我们快走,我们就装没看见……”

珠桦挽起她的手臂:“正有此意,快走快走。”

微风愈演愈烈,陆殊从墙头跃下时扭到了脚踝,一瘸一拐地挣扎着:“放开本王,你们不想活了吗,连本王都敢阻拦!”

禁军严肃道:“殿下,放您出去,我们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陆氏眼见在意的人悄然走远,心急如焚道:“那你们将国师和姜姑娘请进来,否则本王就一头撞死。”

禁军大惊失色,这位殿下难伺候,脾气古怪偏执,胡闹的时候能够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们的确害怕雍王真会一头撞死,便赶紧追了上去:“国师大人请留步!”

陆殊亦趁机冲破防线,亦步亦趋地赶到珠桦二人身后。珠桦眼里的蔑视几乎快要溢出来,她轻啧一声,低声说道:“你为难守卫做什么?就算你一头撞死,陛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陪我说说话罢,求求你们了。”陆殊前所未有的卑微乖顺,眼尾处的微红色胜似桃花,“我半年未曾见过新鲜人,我真的快疯了。”

一些陈年问题需要解决,珠桦见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早些将其提上日程。她拍了拍姜青月的手背,温言叮嘱:“我去即可,你留在院外。”

陆殊脸色骤变,与珠桦相谈,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姜青月已经后退半步,他无可奈何,只要暂时妥协:“国师请……进罢。其余人等不许靠近半步,不许偷听。”

这个“请”字用得有趣,珠桦将小弓交给姜青月,自己跟着陆殊进了小院。

院中庭树高大、花圃茂密,装潢还算精致,是一处上佳的居所。然而陆殊是被幽禁,不许踏出院门半步,再好的条件对他而言都是徒劳。

“半年来过得如何?”珠桦拒绝了陆殊递来的茶水。

“衣食奉养不缺,除此之外……”陆殊眼底突然冒出怨毒的冷光,咬牙斥道,“我恨毒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

珠桦从容反呛:“生死由我,与你无关。下毒我不上当,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倒有点儿成功的可能,不过你那叫横云横野的两个侍卫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该如何做呢?”

听见两个熟悉的名字,陆殊脸色骤然煞白:“横云横野……横云失踪多年,难道早就死在你的手上?珠桦,你岂敢!”

愤怒、震撼、无助,三种情绪拧聚成一股粗壮的绳,紧扼住陆殊的咽喉,横野横云兄弟死在珠桦手上,他这个做主人的哪里还有脸面!

他撑着惨白的面容与孱弱的身躯,飞快取下头顶的银簪——这是他唯一触手可及的利器。

眼见银簪即将划破皮肉,珠桦负手向旁边轻挪半步,陆殊便一个趔趄摔了出去,额头撞出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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