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146)

作者:七句流言

“押去乾清宫见陛下。”陆容川对侍卫下令, 而后目送一行人远去。

“他会被处死吗?”珠桦问道,由于陆殊死亡时间左右着世界的稳定,她并不希望此人死得那么早。

陆容川摇头道:“陛下不希望他死。”此话说完, 她对从犯们的审判也降了下来:“你们告发雍王有功,死罪可免。楚瑰意与辛归帆罚一年的俸禄,至于横野……杖责三十,罚俸一年。”

珠桦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又有另一人也扯住了她的袖口, 她狐疑地转头, 正对上横野饱含迫不及待的眼睛。

“我弟弟的下落, 到底如何了?”横野毫不在意自己即将受到的刑罚,他更在意至亲的安危。

这话不便当着太多人的面去说,珠桦与陆容川打过招呼后,径直将横野带出东宫,以便道出残忍的事实:“他已经离世了。我把他的尸首还给你,你安葬他罢。”

横野是这一回目里才生成的人物,珠桦对他没有任何了解,但从情义方面来看,横野应当能做陆殊的对照组。一人背叛养母,一人背叛主人,前者为至亲,后者为自己。

“‘还?’什么叫做还?”身为常年侍奉皇子的人,横野在大部分情况来看,都保持着对字眼的敏感,“我弟弟失踪于五年前,莫非你知道他当初的下落?或者说……你杀了他?”

珠桦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平心而论,她之所以抓横云做记忆之珠的实验品,既为泄愤,也为更好地使用道具。

这种缺乏人道主义精神的行为多多少少有些扭曲变态,但横云与她有皮肉之仇、递刀之恨,故而抓人时,珠桦没有承受太多道德上的挣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话又说回来,横云的死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试验过程中的意外。

于是珠桦实话实说道:“我知道他的下落。纵然他的死与我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但我千真万确不是直接杀害他的凶手。”

珠桦没有办法与横野解释什么叫做轮回与重生,难道要给他喂一颗记忆之珠吗?可是横野是本回合才诞生的产物,根本没有经历过从前的事,哪里来的记忆能够恢复?

“我会向你复仇。尽管未必能成功,但我一定会尝试。”横野磨牙搓齿地说道。

“当然可以,但你应当无法成功。”珠桦真诚地笑了。

很快,珠桦让那具埋在石榴树下的尸体再度重见天日,她擦擦额头的汗珠,大大方方地问横野:“你用长刀,我用铁锹,要和我打一架吗?”

横云的尸体无比鲜活,横野并不急着动手,而是瞠目结舌道:“他是不是才死不久!他到底怎么死的!”

珠桦没有打算在大方向上撒谎,但她在小细节上做了改动,让事件更符合常人的认知:“嗯……五年前,他死于我手中的一种药物,那是个小小的意外,我原本不准备杀他。服下药物后,尸身不会腐烂,所以他看起来就像刚刚过世。”

话音刚落,横野便提刀冲了过来,珠桦不甘示弱地挥起铁锹,搅动着九月金色的秋风,铁锹精准砸在横野肩头,其力气之大,立刻让对手的一条臂膀酥酥麻麻,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同时撞出左拳,以最熟练最有把握的方式猛击横野下颚。

在一声痛苦的嘶喊中,横野败下阵来,面露颓唐。

“你先找个地方安葬你弟弟,然后我押你进宫领罚。”珠桦怡然自得地拍了拍手,毅然缴获横野的武器,同时,为了避免后患,她不得不为自己开脱,“我真的不打算杀他。”

只要横野活着一天,他便会对珠桦造成一天的威胁。故而在帮助横野重新埋葬横云的尸首时,珠桦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最佳的办法当然是杀之除患,但她与横野又没什么过节,杀了此人,她的良心多少有些过不去。

京郊东山立着许多无名的坟茔,横野找了城中的石匠为弟弟雕刻墓碑,又亲自挖了土坑、购置了棺木,终于把横云落葬。珠桦说是全程陪同,实则更近似于监视,毕竟是她问太子要了人,当然得把人全须全尾地带回去。

一个时辰后,珠桦回到了观星台。

由于夜间观星为最佳,因此她在内殿拥有一张卧榻,可供疲乏时休息。就在她刚刚挨着枕头时,突然有宫人匆匆来报:“国师大人,雍王殿下身边叫横野的侍卫,没挨住杖刑……人没了。”

珠桦霎时愣住,许久才道:“人埋在哪里?我记得死去的宫人都埋在乱葬岗。”

“是呢,这会儿正准备拉去埋,刚出内刑司。”

“晓得了,你去忙罢。”

珠桦匆匆穿好鞋袜,又奔东宫去了一趟。这次她依旧举着铁锹,不厌其烦地又把横云挖了出来,一瞧棺材里还挺宽敞,便把兄弟俩一道埋了进去。她想到人死后会腐烂,而服用过记忆之珠的横云不会经历这种事,便给横野也强行喂了颗珠子,以免兄弟俩一个烂了一个没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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