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124)
姜青月拉过谢大娘的手,放在怀里紧紧握住,示意对方不要害怕。她热乎乎的掌心传递着体温,令人心安:“我们也觉得古怪呢。所以我们要好好合作,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她又想起纸条上“百姓无碍”的字眼,便又笑着柔声宽慰:“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大娘千万不要乱想。”
谢大娘闻言,果然放松了许多:“该怎么合作?我除了放羊放牛编草鞋,就什么都不会啊。”
姜银霜道:“我们问,您回答。只有几个简单的问题,不难——大娘,今日下的是今年第一场雪吗?”
“啊……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年初正月里还下过好几场呐。不过,正月过完,天也暖和了,就没再下过雪,直到今天为止。”
“你们的牛羊平日都牧在山顶,我听说牲畜对天象是最敏感的,它们可有奇怪的地方?”
谢大娘摸着后脑勺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张口便答:“我家的羊,早晨当着我的面撞死了,脖子都断了!世上哪里有寻短见的羊,真是稀奇!听说咱们村里横死的牲畜不少,大家都很纳闷,请人来一看,也不是疫症呀……”
说到这里,谢大娘蓦然伤感惆怅,唉声叹气道:“哎哟,我那只羊长得最肥,能卖好大一笔钱呢。现在倒好,它直挺挺地死了,我总不能昧着良心卖去菜市场,万一给人吃出毛病来,我是要遭报应的呀!”
姜青月迷惑道:“您可以自己吃——”
“胡说!横死的羊,你敢吃吗?”姜银霜向天真的妹妹翻了个白眼,她在怀里摸索着,取出一张银票,塞进谢大娘手中,“撞死的羊在哪?我们买了,您拿着钱再去买,填补空缺。”
满头雾水的谢大娘,严肃拒绝了充满好意的银票:“你们要死羊能有什么用?丫头,那羊千万不能吃啊——啊,你们可别是觉得我岁数大了,可怜我同情我?你们千万别这样想,死了一头羊而已,我还能养活自己。”
……还真被她说中了,姜银霜的确觉得她可怜。
同时,姜银霜亦明白了临行前珠桦为何要塞给她一叠厚厚的银票,并千叮万嘱道:“这些钱有可能派得上用场,你们用它解决锦囊里交代的事情。”
姜青月十分困惑,表示姜媞给了她们足够的银两,她们无需珠桦在经济方面的帮助。珠桦却态度坚决,不容置喙:“不行,此事必须用我的钱,否则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思绪回笼。
谢大娘家里的布置陈年老旧,却处处干净整洁,可见屋子的主人有多讲究。姜青月比姐姐更快地理解了谢大娘的骨气,遂说道:“我们真心想弄清楚天象的事,才向您买羊,万一羊身上能发现问题的关键呢?”
“是吗?那我带你们去羊圈看看。”谢大娘将信将疑,领着几人朝羊圈去。
谁料一开屋门,外面便都是三三两两的村民,大家四散站着,既有忧心忡忡的,也有见了大雪觉得新鲜的。
谢大娘悄悄指着几位村民,低声介绍:“她家的猪,他家的鸡……哎呦哎呦,死了牲畜的乡亲们多得很啊。”
“婵婵,”姜银霜窃窃低语,“原来桦姐之所以给我们钱,是为了让我们干这个。”
姜青月不好意思用珠桦的钱解决问题,便提议道:“不一定非要用桦姐的钱罢,母亲给我们的钱够多了……”
姜银霜啧啧两声,果断拒绝:“桦姐让我们用,我们只管用就是了,替她省钱做什么?你瞧她神秘兮兮的样子,肯定有她的道理。”
羊圈里的气味难闻刺鼻,打小就没闻过这味道的姜银霜走进去又退出来,最后深呼几口新鲜空气,才敢重新迈进围栏:“呀,比家里的马厩还熏鼻子。”
“啊——!”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谢大娘目眦欲裂地喊道,“我的羊!怎么又死了一头!”
放牧为生之人,将牲畜看得极重。家禽与她们的生计紧密联系,若死得太多,后果不堪设想——珠桦“算”到了这一点,才会强硬地让姜银霜带上银票。
姜青月轻拍谢大娘的脊背,温声劝慰,:“没关系的,大娘。我们姊妹人生地不熟,办事有困难。大娘可否帮助我们统计统计,看看村里到底死了多少牲畜。尸体由我们来解决,作为报酬,我们支付相应的银两,好让大家再去买小羊崽小牛崽,好不好?”
谢大娘无奈地摇头,啜泣道:“咱们萍水相逢,真不愿意麻烦你们!”
“不麻烦,不麻烦。您给我们牛羊,我们给您银票,这是你来我往的正经生意,哪里麻烦?”
听见姜青月这么说,谢大娘仍有些为难,许久才擦干眼泪,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