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70)

作者:奈桃何

柳霜月很快想明白了,她猛地抬头,想去抓住宋景的裤腿。沈知寒眼疾手快,将人带出门外。

门后,呜咽声不断。

沈知寒看着宋景的侧颜,忽然觉得她的秘密也不少,“阿景,你是不是有什么瞒我的?”

宋景的动作一顿,感受着火炉里的热意,上头沸水滚着,雾气袅袅遮住视线。她撕开姜茶的袋子,凭借着记忆倒入茶壶中煮开。

“沈大人神通广大,宋某的秘密,只要你有心都会查到。”

她神色冷冷,似乎不想多说。

“阿景,你放心。你不想让爷知道的,爷不会私下里让人去查。”沈知寒不是那种人,他会等,等阿景敞开心扉,告诉他。

他说的很诚挚,就跟当初在破庙前,宋景信了。

沈知寒盯着那门,闻着姜味,下意识用手指堵着鼻间。见阿景久久没回,他提着风灯又近了一些。阿景夜视不行,他刚刚就点了院中所有的石灯,又挂了灯笼。

“沈大人跟着我,难道就不怕人跑了?”

“跑?”沈知寒往前走两步,靠着檐柱,颇为狂傲的说道,“她想跑也没用,爷叫了李海带人守着霜月坊外,只要敢跑,抓回来就是刑罚伺候。”

骚包捻了捻衣裳上落下的海棠,鼻子嗅了嗅,随后丢弃在鞋边。花泥落在地里,他看也不看一眼,转头见宋景提着青瓷碎纹茶壶,要再去见柳霜月,于是赶紧伸手,“阿景,这个烫,我来。”

他劈手去要,宋景怕慌乱间护着,茶汤飞溅。于是任由沈知寒献殷勤,一直到门前,耳边满是他在京都交了什么朋友,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和那夏日蝉雀有的一拼。

宋景哭笑不得,其实这些天来,她也差不多明白了沈知寒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似骚包纨绔,实则是个有担当有想法。他或许是雁都贵胄子弟,犯了错亦或者是证明自己,这才来青山县。

“好了,沈大人,你说的我都知道。”她站定,伸手,要茶壶。

沈知寒歪着头,“你知道?”

也对,阿景说过他原也是雁都人,那肯定是晓得自己的。但他怎么不曾有过阿景的半分印象,就在愣怔的刹那,手里一轻。

宋景:“是,不管沈知县从前什么样,如今的你都是爱百姓的好官,为查真相不顾自身危险,靠谱的好官。”

沈知寒脸一红,想着自个儿这些日子的所为,心里想自己真有阿景说得那么好?

以前倒也有溜须拍马的讨他喜欢,然而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假,他是一个字都不想信。现在阿景说的,他是不敢信。

没想到阿景表面对他疏离客气,内心竟这般推崇他。

以前那个纨绔沈九,他不会再去当。要做,就做青山知县,好官沈知寒。

宋景敷衍两句,看沈知寒不再追着她要认可,暗舒了口气。她立在门前,轻叩门扉,还未开口,便听得柳霜月脚步声。

门一开,满屋银晖。

烛火飘飘,圆桌上摆着两盏琉璃灯,柔和的光线充斥着满堂。边上摆着毫笔墨砚、桑州纸。

柳霜月着素衫,重梳发髻,苍白的唇上点了些口胭,此时瞧着精神了些,“进来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但阿姐的事,还请宋郎君如实相告,不要有隐瞒。”在宋景颔首后,柳霜月蹙眉侧身,让两人通过。

三人重新坐下,却不是先前的局面。

沈知寒左右看两人脸色,做起来了斟茶的活。

柳霜月抿了一口,腹内疼痛平歇了一会儿,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册和账本呈上,“张之和手上账本应该已落在你们的手里,这本记载更为详细。而名册,则是安豹这四年来所掠之人,不止青山县县籍,还有别地……但以安豹的性子,名册上的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小藏村的事以及张之和与安豹勾结,所有的事都说的明明白白。本该主簿在此记录,但现下无人,沈知寒难得甘愿为小,在侧记录供词。

“我都说完了,该定的罪我不会推辞。十二岁时我听闻阿姐被卖到青山县,便想尽办法跑到这里。四年前,我在那条路上遇到了安豹,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就帮我找到阿姐。”

柳霜月胸前发疼,此时她柔弱不堪。安豹曾对她说过,只要再过几年主子成了事,就会带她离开霜月坊,带着阿姐回雁都。

安豹死后,她悲痛不已,却仍旧做好这个暗桩,想替夫君成事。可今日,宋景的一番话彻底推翻了她的认知,原来安豹从没替她找过阿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耍她。

她眸中带泪,近乎可悲的问道:“我阿姐现在在哪?你快带我去见她。”

照宋景说,她该是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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