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156)
一直伺候安富海的重云却是脸色不好,他快速瞄了眼身侧的人,要开口之时,只听见安富海一声轻笑,“姜知府素来有决断,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至于林禹,他不过是妻女在水贼手里, 着急攀诬姜茵, 想叫我责难她。蠢货, 算计到我头上。”
他冷冷瞥了眼,季老三原本还想替林禹说话,也只能低下头不敢再言。
重云松了口气,便听到安富海问起了金丝楼和瘦马坊的事。
“张元做人嚣张,被人惦记倒也不稀奇。不过杨氏的瘦马坊是何人去捣乱的?”流年不利,他派出去的安豹死于非命,小藏山铁矿又被发现,一直控制的地下情报头子六爷竟也为了个小子背叛了他……要杀的人非但没死,还联合牛头县的县令捣毁了他的金丝楼。
如今,官员名册已上缴到了大理寺,他还得一个个去灭口。
真是麻烦。
“回禀大人,说是两个外乡人为了寻妹妹无意走入。杨氏同她起了争执,那人就伙同手下打伤了我们的人,把全部姑娘都放跑了。那对主仆,一个叫宋景一个叫南风。”安富海头疼的紧,听到一个毫无印象的名字,唇间轻嗤。
是老天看他末路穷途,所以派些阿猫阿狗来气气他?
安富海看着那老天,不屑地收回眼神,“放跑了就放炮了,杨氏的名单可拿回来了?”
那是他制胜的关键。
雁都大半个朝堂,只要叫得出名字的就没有管得住自己。财色权,这三者,没有人能逃得过。
环顾四周,安富海却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皱起眉,望向重云,“我今日回来的消息可告诉姜知府了?”
重云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她没有来。
难不成,真和林禹说的,姜茵想要背叛他?
重云此时连忙说道:“主子,姜知府已沐浴更衣在云露院等了您半日了……”
安富海立即瞪了一眼,呵斥道:“为何不早说?”
重云立即讪讪,“离开青州时,主子曾说姜知府没有您召,不准她私去云露院。属下以为,您并不想见她。”
话还没说完,安富海已着急前去。
季老三起身,拂去衣袍上的尘土,“姜茵口蜜腹剑,大人被她迷惑,迟早会后悔的。”
重云摸了摸鼻子,遮掩去眼底中的红丝。
他干笑两声,“老三哥,大人的事我们小的哪里管得住,不如这样我请你喝喝酒,听说郡主大婚时是银月楼操办的,我们一同去看看?”
季老三瞪了一眼,“喝什么酒,你还不去守着主子,若他出一点事,我便杀了你。”
他气冲冲离开,重云在后嘟囔:“凶什么凶。”
而在云露院,姜茵换上了女子的服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真是觉得恶心。曾壮志凌云,拿下女学第一,春闱与男子相争,当上了唯一的女状元。
可最后,女学她保不住,公主护不住。
就连自己也要改名换姓,为了苟活而成为安富海的莺雀。
玩物,她根本就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姜茵冷漠地擦去脸上泪水,满头的珠钗皆是为了迎合。安富海喜欢什么,她便要戴什么。身上的轻纱连半寸肌肤都裹不住,而她还要佯装温柔,妩媚去讨好安富海。
香几上,三足麒麟庐子飘起丝丝青烟。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
姜茵漠然看去,安富海的视线在她身上肆意停留。
屋内的香味叫她喉间一阵干呕,那目光流连,仿佛是浑身爬满了蚂蚁,纵然如此,还是硬着头皮起身,怯怯叫了一句,“安郎。”
她的声音不够缱.绻,偏偏安富海受用。
见到她的刹那,过往就如云烟,安富海一言不发打横抱住了她。
幔帐被毫不留情的清风蹂/躏,待月明星稀,姜茵被安富海抱入水中。她的骨头似被打散了般,缝里透出酸涩,浸泡在温水中才觉舒服。
而安富海的手依旧在她身上,头顶上的轻笑不断,“看来我走的这段时日,你一直担心我。茵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朝中这些人哪个没有龌龊事,他们的命脉都握在我的手里。至于云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了,他可比东宫那蠢货聪明,知道处置了我,那他那些肱骨大臣都得陪葬。届时朝堂青黄不接,内务不分。内乱生起,何以对抗外敌。”
“没了我,这大雁国别想好过。”
他握.住姜茵的手,常年握笔,手心有老茧。虽不似那些女子柔软,但握在手里,叫他心中欢喜。这些话他从不和别人说,唯独姜茵是例外。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此时乖巧的如同幼猫,他不禁一喜。
而被桎梏住的姜茵脸色一白,猝不及防间,整个人落在了安富海的怀里。她知道,在那强有力的胸膛中跳动着一刻如墨的心,即便头顶落下温暖的吻,也叫她心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