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120)
不是说四五岁,怎么这般大。
像是八九岁的孩童?
宋景腹诽,面上扬笑。
玉仁牙齿掉了好几个,说话漏风,“哥哥,是哥哥。”
他挣脱开酒爷爷,扑向宋景。
那圆滚滚的模样,像是大雪球。
宋景下意识往边上一闪,玉仁扑空,有些委屈将脸皱起。见这一模样,她反而更加奇怪的蹙起眉头。
酒爷爷拉过玉仁,“宋郎君,我打听了许久,才知你就在这条街上。你也不来酒铺,我和仁哥儿想道谢也无处去。”他把栗子递过去,就要宋景收下。
宋景无奈,“我并未做什么。”
那时大伙儿被商客刘三的怒火吓到,一叶障目,等回过神就会知道玉仁不是贼。
“宋郎君莫推辞,不过是点小吃食,也不是贵重物,还请收下。”
一老一少盯着,她不收也不成。
转而换她抱着栗子,酒爷爷这才心满意足,拉起孙子的手,就说道:“瞧郎君有事,我便不叨扰了。”
他们与宋景告辞,往城门走去。
*
白雪的伤势见好,为了不留疤,她这几日也不出门。
阿蛮敲敲门,里头有声娇呼。
随后门拉开一条小缝,那张漂亮的脸在阿蛮眼前一晃,她额头上的纱布还未拆掉,但血已不流。
白雪平日就如同小雀,病了反倒如冰花般美丽。
“不要成日闷在屋里,”阿蛮道:“我给你做了些莲子糯米元,还带来了先生的功课,你让我进去,帮你温习温习。”
“谢谢阿蛮姐姐,可我头还疼着,便不吃了。”
随后门一关,也不知里头做什么。
偶尔几丝气味传出,阿蛮皱紧了眉头,觉得这甜腻的味道实在熟悉,可又想不起是什么。她手抚在那扇雕花木门上,心头萦绕着不好的预感。
白雪应当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
她按捺下那种闯进去的冲动,轻轻叩动门扉。
“白雪,元子就放在外头的凳上,你晚些想吃了出来拿。”
里头懒懒的应了一声,阿蛮往外走,清脆的铃声响起,她猛地回头,再仔细听,就没了。
她满怀心事,走出屋外。
此时先生授课,众人都在后堂,她提早完成功课,才有空闲。绕过游廊,人工湖里有座假山,上头生长着青松,底下是几尾游鲤。
她越想越觉不对,来回踱步。
水面涟漪,鲤鱼在水面游动觅食。
阿蛮终于想到为何那股味道如此熟悉,那是霜月坊的秘药。
刘妈妈是从一个叫六爷的手里买回来的,碾碎做熏香后,能叫所有男人都为之倾倒。这话阿蛮本是不信,但柳霜月用了后,确实成了花魁。
白雪屋里的味道正是柳霜月身上香味。
她用了秘药?
想起那日谈话,阿蛮觉着白雪是对宋景不死心。
她心中着急,调头回去。
白雪正好是在研磨那黑色的药丸,檐铃响起,风从窗棂吹来,将外头的热意吹进。
她面色苍白,屋内光线暗,那双眼如猫瞳,亮起幽绿的光。
“快好了,快好了。”
比起外头炎热,屋里像冰封一般。
阿蛮撞开时,白雪猫在桌下,诡异的盯着她。
她脸煞白,吓得后退两步,唇瓣颤颤,“白雪?”
强烈的光刺的白雪眯起眼,她手里是一些秘药粉末,因手上沾染太多,香浓刺鼻。阿蛮待要说什么,白雪尖叫起来,“快关门!”
她发疯般爬出来,撞疼了阿蛮,直到将门关上,屋里重新黑了这才缓和情绪,重新说道:“阿蛮姐,你怎么回来了。”
甜腻的香里伴随着腐烂难闻的味道,在白雪靠近后,阿蛮忍不住屏息,她开口责问秘药的事。白雪却不反驳,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少丽嘉女已不是阿蛮认识的模样,她模样清冷,眼神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野心。
阿蛮拗不过,“秘药用多只会伤身,柳霜月的下场你也见到,未尝不是秘药之过。白雪,你还小,十五六的年纪不愁没人喜欢,何必现在就定死了结局……”
“阿蛮姐,宋郎君不一样。”
她有预感,若此时抓不住,宋景就不会是她的了。
浓重的危机感让她棋行险招。
两人说话间,外头有了脚步声。
“郎君,白雪就在里头,我去帮你唤她。”
“好,我在此等。”
一个是学艺楼的新管事,另一个声音熟悉,是白雪心心念念的宋景。
阿蛮一愣,咬唇不知该怎么做。
白雪则快速拍打衣袖,手脚慌乱去换衣裳,轻点妆容。手忙脚乱,却是什么都做不好。眼看管事到了门前,她只觉头晕眼花,什么也做不好。
只能轻声哀求阿蛮,“姐姐,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