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抱上厂长大腿后我真香了+番外(467)
暖水瓶里还有一点热水,阮子铭用热水洗了两副干净的碗筷。
走回炉子旁,将正要用脏筷子吃饭的陈程换下来。
陈程看着他洗筷子的动作,脸上露出明显嫌弃的表情,但还是接了过去:“谢谢。”
阮子铭吃了口饭盒里的饺子。
饺子不太热了,面皮也不怎么劲道。
他们值班的营房离特训营有二十里山路,每半个月轮一岗。
平时他们自己在这里做饭。
今天是大年三十,团里包了饺子,特地冒着风雪给他们送来,算是年夜饭了。
阮子铭被饺子噎了一下,转身找水壶。
陈程把水壶递给他。
“谢谢。”
阮子铭喝了一口水,放下:“你怎么不回去?”
阮子铭很少过问陈程的私事,
或许是今天过年,又或许是实在无聊。
阮子铭难得开口,跟陈程聊一聊家里的事。
陈程原打算像从前一样,用玩笑的口吻回他,但最终没有。
“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他们都不在家。”
阮子铭道:“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还有个姐姐。”
不过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他看着阮子铭:“我挺羡慕你的,逢年过节他们都想着你。”
阮子铭并不否认他们都很爱他的事实,是他自己的心变得茫然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
阮子铭吃了半盒凉饺子,看了眼表,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他放下筷子。
起身到外面铲了一盆雪,回来放到炉子上烧开,兑了些凉水洗了把脸,重新收拾行装,打算出去巡逻。
陈程跟着收拾行装,“我跟你一块去。”
阮子铭道:“你下午不是才巡过?”
陈程:“晚上我害怕。”
阮子铭:……
**
一尺厚的大雪没到小腿。
阮子铭跟陈程从营帐里走出来,很快被吹成两个雪人。
远处的山脚下是一片漆黑,只有很远的地方闪着一两点亮光。
阮子铭回头朝营地看了一眼,不知哪里在放烟花。
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团小小的烟火,但仍旧给身处荒茅雪源中营地增添了一些过年的气氛。
阮子铭打着手电走在前面,陈程踩着他的脚印走在后面。
一边走一边让他走慢点。
阮子铭没回头,说道:“让你别来的。”
陈程紧走几步追上他:“喂,我听他们说过你爸的事,我觉得他退伍挺可惜的,他当初为什么走啊,是因为你大伯的事吗?”
阮子铭摇头。
“那为什么?”
如果阮文礼不走,凭他的实力,现在至少也是带长的。
阮子铭道:“每个人使命不同,他本来就是要回家的。”
虽然阮子铭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好像是这样的。
他跟阮明熙,各司其职,所以才会一个早早订婚,一个早早从军。
随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回家干嘛,他这样的,回家只能做个普通工作,多可惜。”
可惜了那么好的枪法。
阮子铭笑着道:“可能是让他经商吧。”
奶奶的娘家世代从商,是有名的大商贾。
到了这一代虽说生不逢时,可血液里流淌的还是商人的血。
只可惜时机不对。
阮子铭用手电照了照手表,手表上日历跳了一下。
他道:“回去吧。”
**
晚上从爸妈那里出来,阮文礼换了辆车,带着姜央往象山的方向走去。
肖春林在回家过年,只有小陈跟他们一块去。
阮文礼跟小陈换着开车,
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大年初一的晚上抵达象山。
如黄阿姨所说,象山冰天雪地,入目是一片皑皑的白色。
偌大一片山,就只有一家住户,孤伶伶亮着一盏灯。
小陈将车子在院门前停下。
一个老人听见车声,拿着手电从屋里出来。
他似乎早料到了会来人,他笑着走上前道:“您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炕烧热了。”
老人六十上下年纪,看上去还十分硬朗。
阮文礼道:“这是陈伯。”
“陈伯。”
陈伯笑着对姜央点点头,领着他们到后院去。
后院的房间亮着几盏灯,走进去暖融融。
陈伯将他们的行李放在门口,“我去准备晚饭。”
说完,便转身退下了。
阮文礼给姜央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让她自便。
姜央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早已是疲惫不堪,到洗手间稍作整理之后,出来便倒头就睡。
等她醒来,外面已是天亮了。
床头亮着一盏灯,屋子里静悄悄的,阮文礼不在。
姜央穿了鞋,从炕上下来。
她拉开房门,外面雪已经停了,不过天还未放晴,是一片阴沉沉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