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抱上厂长大腿后我真香了+番外(184)
月光下,他独自走在前面,手挽着外套。
姜央故意慢了几步,悄悄问肖春林,“阮明熙是谁?”
“是先生的大哥,已经去世很久了。”
“那……是怎么去世的?”
“是一次意外。”
姜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外,不过手足相连,阮明熙的早逝,确实值得让人惋惜。
因此当她再看向阮文礼时,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同情。
她想阮文礼跟大哥的感情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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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阮文礼在门口换过拖鞋,便自顾自坐到小沙发上抽烟。
姜央没敢打扰他,拿了自己睡衣进去洗澡。
走出来的时候,阮文礼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面朝窗户坐着。
阮文礼抬头看天,月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眼底。
姜央从卧室拿了床头的烟灰缸送过去。
他没看她,只说了声“谢谢”便接着抽烟。
姜央蹲在地毯上,仰望着阮文礼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觉得阮文礼身上好像有一层柔软又坚硬的壳,无论他跟一个人怎么亲近都不能让人走进他的内心。
就连阮子铭也不行。
虽然他们是亲父子,但感觉上,这对父子并不交心,并不比她好多少。
大概是她看得太久,雕塑般的阮文礼终于动了动,用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你先睡吧。”
姜央这次很乖,哦了一声便起身退下。
站起来的时候,姜央感觉脚底踩到一块东西,低头一看,见是阮文礼常戴的表。
以前很宝贝的这支旧表,今天不知怎么竟被他扔在地毯上。
姜央虽然觉得意外,却也没敢多问。
她捡起表,想放回去,但阮文礼阴沉着脸,最终她只敢把这支表远远放到旁边的立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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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央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阮文礼从身后抱她。
姜央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今天的阮文礼很不一样,姜央觉得他似乎带着怒火,但又格外柔软可欺。
姜央摸着他柔软的短发,将手指从他发间轻轻穿过,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木香。
从前的梦境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格外真实。
直到姜央痛得惊醒,才知道这不是梦。
窗外雨声噼啪,刚才还明月高悬的天,居然下了雨了。
果然是草原气候。
身边的阮文礼亦如这草原的天一般喜怒无常。
他做到一半,突然将她翻过来。
姜央无助地趴在被子上,想要去看看他的脸,刚转过头,就被他噙上来,吻住唇。
姜央被他身上的热度吓得完全清醒。
她想要说话,可他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能沉默地配合着他。
随着雨势稍歇,房里的一切也恢复沉静。
姜央听见阮文礼呼吸声渐匀,静了片刻后在她脸上拍了拍,随后抽身而起,进了那边的洗手间。
姜央全程懵逼,停顿一会,才起身到隔壁卫生间收拾干净自己。
姜央重新躺回去的时候,阮文礼已经恢复正常。
姜央看到刚才那支表已经被他重新拿回手上,轻轻拨着指针。
她到那边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谢谢。”
阮文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哑,他放下表,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将腿一勾,姜央便被他拥着放到了床内侧。
她看到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再抬起头时,眉眼已近清明。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我们可能待不了三天。”
姜央虽然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但感觉很重要。
“没关系,正事要紧。”
“我们明天回去。”
阮文礼说完又在她额上亲了亲,拥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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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姜央被身后的温度惊醒。
“你还好吗?”
她试着推了他几下,阮文礼没有回应。
姜央又摸了摸他的头,阮文礼额头滚烫。
姜央爬起来开了台灯,借着暖黄的光,看到阮文礼脸色异常。
她没敢耽搁,起来穿上衣服,穿过偌大的院子叫醒另一间客房里的肖春林。
肖春林并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但还是被阮文礼突如其来的高烧吓到。
才办过婚礼的院子,刚沉醒下来,瞬间又被惊醒。
肖春林用不太熟练地方言跟老金交流,老金大概弄清楚情况后,便叫醒小儿子,父子俩分别从马厩牵了匹马驾马出去。
姜央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叫大夫。
当地正规的医院从这里要走百多里路。
平时大家生病用的都是当地的土法子跟寨子里的赤脚大夫。
约莫半个小时后,骑马而出的老金跟小儿子带回了同样骑马而来的赤脚大夫。
大夫看上去五十上下,是个瘦小男人,穿着当地服饰,肩膀上拎了个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