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是打死也不说(118)
天帝离去时,状似无意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一愣,但很快就明白天帝的意思。
待天兵浩浩荡荡的都离开后,留下的那侍卫捡起玄辩身旁的那柄斩神剑,玄辩现在已如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好怕的,侍卫抬起那把斩神剑硬生生刺入了玄辩的胸口,侍卫恶狠狠道:“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天帝的命令,你可不要怪我…”
天地又重归寂静,只余玄辩半跪在血泊中,斗转星移,四季交替,只有昆仑镜在它身旁,不过却是为了封印他法力,而那把具有斩神灵魄的斩神剑在他体内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喜好吸食人魂魄的犼被强大的灵魄吸引到这,它围着玄辩打量了两圈,却被他周身的红芒吓退了,那红芒差点将它拉到他体内,犼之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转眼间到了夏季,雷雨天气,红首紫身的委蛇路过这,却被玄辩天灵盖上的昆仑镜中自己的模样吸引住,它不禁挪着身子靠近过去,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晃,仰头仔细打量起镜中的自己,不过它很有可能不知道镜子里的是它自己。
玄辩似乎也察觉到这个家伙并没有恶意,红芒并没有驱赶它。
正当委蛇暗中观察自己的时候,空中突然想起雷声,吓得委蛇当即立在那一动不动。
昆仑镜忍不住开口了:“你为什么一动不动?”
委蛇的听觉特别敏感,它的红脑袋发现声音是从昆仑镜里传来,它呆呆的声音响起:“阿…怕。”
昆仑镜又道:“你进来这里,我帮你挡雷。”
委蛇被这接二连三的雷声吓得仍是一动不敢动,玄辩身上的红芒却直接一把将委蛇吸了进来。
待雷雨终于停止,委蛇也活动起来,这次他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玄辩,它歪着红色的脑袋问他,“雷没了…不怕…”
昆仑镜猜它应该是对玄辩说,不打雷了,你可以动了。
但玄辩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回应。委蛇绕着他走了两圈,对他身上的插着的那把剑似乎极为感兴趣。
委蛇突然靠近那把斩神剑,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剑,接着用自己的尾巴握住那剑…轻轻松松的就将那斩神剑拔了出来!
剑拔出来的那一刻,玄辩顷刻睁开双眸,他仰头看向头顶的昆仑镜,红芒直接附在了委蛇身上,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玄辩被封印的肉身和昆仑镜…
……
黄般般再醒来时,羽迦躺在她旁边,黄般般查看了下,应是灵魄过度耗损还没清醒过来,黄般般四处环望,玄辩却不知去了哪。桌子上却多了些茶水和糕点。
她一边等羽迦醒来,一边吃了雪里红,结果羽迦醒来,她说她也不知道玄辩去了哪。
黄般般看向羽迦,心情一时复杂,“所以这禁地就是当初封印玄辩的地方吧。”
天帝甚至用开明兽、离朱、陆吾、英招,把守这禁地悬绛宫。
羽迦点点头,或许是伤痛太过久远,她说的很平静,“后来天帝将我关在不周山,我根本无法踏出去半步,直到有一天,玄辩的灵魄在委蛇身上来找我,他在我这用了千年时间重塑了个肉身,天帝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玄辩来了我这,当时的天帝掌管三界后正忙着将亲卫功臣一个个赶紧杀绝,结果最后疑心成魔大开杀戒…后来玄女与西王母找到我,想与我联合,这时候玄辩的肉身也已重塑,于是我们合力秘密在三界天杀掉了天帝。”
说到这羽迦停顿了下,她盯着墙上那副她与玄辩的画像,“为了保证这个秘密谁都不会说出去,玄女找到西王母还未飞升时在人间的孩子,也就是你师父玄胤,新的天帝是西王母那一派的人,至于我的要求,就是玄辩可以恢复自由身不用再躲藏,但玄女却提出要求不能把玄辩留在不周山,西王母也安排了西瑶在暗中监视玄辩…”
黄般般听后一阵唏嘘,“所以玄女师祖收了我师父和师叔为徒弟实一是为了威胁西王母,二是不让你与师叔有过多解除的机会。”
羽迦回道:“没错,直到昆仑镜修炼出灵魄转世为了胎儿,也就是你的到来,这个平衡开始打破…昆仑镜转世为人法力更强大了,与其说玄辩遵守诺言没离开昆仑不如说他是被昆仑镜压制离不开昆仑,哪怕他当初被罚入世也都是在昆仑附近…而且因为西瑶的存在,玄女与西王母也一直用她来离间你师父和玄辩之间的情谊,西瑶与玄辩有了婚约,玄胤为了避嫌自会远离。但那时我与玄辩将计就计,因为他发现只要刺激到你,昆仑镜就会极不稳定,至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羽迦说完,石洞里一时安静,黄般般没有接话,因为她不愿意再回想半分因为当年爱上玄辩而做的蠢事,不仅愚蠢还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