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三爷的撒娇精成了团宠(344)
肤如凝脂,眉眼清澈。
很美,却是毫无攻击力的美,跟她柔弱的性格一样。
她大睁着眼看他,让他莫名想到了一句诗,空山新雨后。
干净纯澈,沁人心脾,只一眼,便淌进了人的心尖尖儿。
一眼万年,从此,夙夜难眠。
他喉咙忽然有些紧,非常难得的解释,“太丑。”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的衣服太丑。
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如同蚊吟,很委屈的说:“我也不喜欢。”
他闭上眼,莫名烦躁,语气已经不耐,“去换。”
江流带她走了。
他站在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试图用尼古丁麻醉自己,可那双小鹿般的眼始终在他眼前晃,甚至,越来越清晰,
“操。”
他低骂了声,丢掉烟,用脚尖将烟头摁灭。
也是这时候,江流带她回来了。
那身丑的他眼睛疼的红裙子被换下,江流让人去买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给她。
她咬着唇,依然是远远站着,清纯而无辜,可眸底,却带着惊慌。
她看他的眼神,明显畏惧。
他见状不过是嗤笑了声,不知道是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然后转身就走。
可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忽然有脚步声,接着,一只小手非常大胆的扯住了他的衬衣……
他转头,对上她含着畏惧,却带着更多祈求的眼。
“你,你能不能……”
她似乎也说不下去了,咬着唇,却也不放手,就那么紧紧抓着他的衬衣。
第一次,有除去薄芸芸和母亲外的女人,靠近了他。
而他,似乎并没有觉得难以忍耐。
有很多事的发生,不过是一念之间。
他是个正常男人,而这个女人,是她自己选择靠近他的。
虽然他很清楚,她有目的。
刚才那场拙劣的戏,还入不了他的眼。
可他并不在意。
他甚至也很好奇,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半个小时后,她刚刚穿在身上的新裙子,就被他撕成了两块破布,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下,同他的黑色西裤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顶似乎一直在晃,晃了好久,在天光乍亮时,才停了下来。
怀里的女人已经哭得失了声,就连气息似乎都细弱。
而他却浑身舒坦,是从未有过的餍足。
从她身后将她娇软的身子搂进怀里。
下巴搭在她的肩窝,薄唇贴近她耳边,声音都不自觉的放柔,他终于有时间也有心情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忽然的僵硬。
她沉默不语,他微眯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耳垂,凑上去咬了一口。
然后才亲着她耳下的皮肤,低哑着声音,“不想说?”
顿了顿,语气凉了几度,“还是,不能说。”
房间里的暧昧散去,只剩下窒息的冰凉。
好久好久,他听到她声音极轻的说:“我叫,唐菱。”
那瞬间,一幅幅画面闪过,那段人生在他面前撕裂,又不断融合。
明明知道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明明知道,她靠近他别有目的。
他却无法再抽脱。
他光明正大跟她‘偷情’,把她带在自己身边,一步也不放她离开。
就算她是孟杭的妻子又如何,他想要的,就只能是他的。
她不愿意说她的目的,他便不问。
只一次次‘逼’她,要她跟孟杭离婚。
其实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跟孟杭断了关系,可他更想要她,心甘情愿。
他以为,她或许是不舍得。
孟杭到底救她出了‘苦海’,在她快要被人抓进监狱时拯救了她。
而他却要她,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
直到那天,他和她再一次因为这件事争执后,去了皇廷喝酒。
他故意把自己灌醉,似乎这样就能麻痹自己。
他从没想过,陷得最深的,竟然会是他自己。
可哪怕是醉得忘了所有,他依然忘不了她。
他醉在皇廷包厢的沙发上,是雷声把他惊醒。
他怕她害怕,到底还是让江海送自己回家。
推开卧室门,她正缩在床头,捂着耳朵,将脑袋埋在膝间。
他抱紧她,头靠在她肩窝,意识不清,慢慢呼吸平稳。
她侧眸,便能看到他的脖颈,青色的大动脉,微微鼓动。
她从枕下抽出了一把水果刀,冰凉的刀尖抵在了他的颈上。
他唇角轻抿,忽然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她要他的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没动,哪怕明知道这刀尖扎进他的大动脉,神仙都救不了他。
他在赌。
用自己的命,赌她是不是真的,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