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念华。”

白星乔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努力的。”

第714章 爱哪里是付出，分明是一物降一物

念华脸色一白，顿时急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我明白的。”

白星乔低下头，忽然笑了一下。

念华瞬间就没了声音，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眼圈里有明显的泪意，但却被他极力压制着。

看上去四下着急又茫然无措，不敢多说一句，怕一开口就会说错话。

隐隐的委屈，和可怜。

白星乔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间就有些心酸，也有点想笑。

“你不要这样卑微，不像你了。”

念华眼底一红，摇了摇头。

白星乔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抬起按了按眼睛，往后靠在了枕头上。

“真的，你没必要这样紧张。在这段关系里，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势均力敌，谁都没有对错。”

“以前，我总以为我是爱你的，现在我看明白了，我对你的迷恋和一切倾慕只是因为粉丝滤镜。其实我对你，根本就不了解。”

“那次旅行，我看到了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我也看到了，我们之间，不是那样的。”

“我以为我喜欢你，甚至是爱你。所以能有机会见到你，跟你在一起，我欣喜若狂，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我们在一起之后，诚然，我非常开心，做梦都是甜的，但同时我也更小心谨慎，每一天我都小心翼翼，谨守边界，但我一直不觉得累。不能经常见面，不能当众牵手，我并不在意，甚至能品出一点地下恋的刺激和甜蜜。”

“我也曾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不到爱的程度，起码也是有点喜欢的。毕竟，我是付出了真心的。”

“想来我也是蠢的，得到了一点特殊对待，就以为是爱。”

“爱又哪里是什么付出，分明是一物降一物，我自然是降不住你的。”

“第一次看清楚这些，还是在……”

白星乔顿了一下，轻轻扯了下嘴角。

“还是在你发现小予儿有了男朋友，第一次失了风度……”

念华神色一急，立刻解释道：“我跟小予……是，我当时是有些失了风度，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有了男朋友，一时震惊，我……也承认，曾经我对小予是……因为过去，我一直以为我们两家是要联姻的，所以……”

白星乔眼睛一红，转头看着他。

念华话音一顿，不知哪里又说错了。

“你既然一直都以为以后会跟小予儿联姻的，当初为什么又要跟我开始？”

念华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星乔痛苦的拧了拧眉，转开了脸。

念华神色一暗，低下了头。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混蛋。我心里有小予，当初的确不该招惹你。那段时间，斯年出事，还有小予和你……”

“我理不清，我躲着你们。”

“我把自己关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仔仔细细的想。”

“我看明白了，也后悔了。”

“对于小予，我误以为是爱，但只是多年相伴潜移默化的疼爱和占有欲。我不爱她，我庆幸没有去祸害她。”

“对于你，我更后悔……”

念华说着，声音一顿，抬手用力抓了抓头发。

“对于我，应该没什么好后悔的吧。毕竟，当初是我一心主动追的你。”

白星乔看着他，淡淡一笑：“我很伤心，但到今天，我却没有后悔。”

念华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红了眼，眉心一拧转开了脸，抬手按住了眼角。

白星乔心里一疼，默默的看着他。

“其实要怪的人应该是我，当初我明知你对我无心，却还要一心贴上去。”

“你对我拒绝再三，是我不懂分寸，硬要一心靠近你。”

“想要在一起的是我，想要玩一玩的是你。我把它当成一场恋爱，动了心。你把它当成一场游戏，陪我动心。”

“说到底，是我的错，不怪你。”

“你能在这场游戏中保持理智，谨守分寸，没有伤害我，反而给了我一些好处，我该谢你。”

念华终于抬手按住了眼睛，崩溃道：“……别说了。”

白星乔看着他指间溢出的泪痕，用力咬了咬唇。

“所以，这次的事也算是个契机吧……”

“既然我们互相都有此意，又彼此那么痛苦，就不要……勉为其难了吧。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应该也没有对不起你。我已经是成年了人，我可以对自己负责。”

“我很感激你的真诚和好意，但是真的，我不需要你的负责。”

“念少爷，就此两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