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529)
但这都没有“司彩”这个官职来得意味深长。
女官的“家臣”属性,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皇帝根本不考虑尚功局的司彩位置已经满了,想多加一个就多一个,也和诰命不同,无须走内阁的流程,不需要遵照规定,随手就能封。
而“织造”二字,指的应该是织造局。
这就更有意思了,织造局是官营的丝染业务,大同是没有织造局的,只有杭州、金陵和苏州有,通常由太监管理。
皇帝这么做,即是给了她主持此事的名义,也提前预定了自己的所属权。
“算一算,这个‘司彩’值多少银子?”程丹若问谢玄英。
他道:“要看你能获利几何。”
她摇摇头,道:“陛下的反应也太快了,好在过了明路,倒是方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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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二十年,丹若以羊毛为衣,惠泽北地,世宗优诏嘉奖,封淑人,另加司彩职,掌大同织造。
——《夏史·列传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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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题7:
古诗言:“古有好物名石墨,上做好炭下为末。合以黄土做蜂巢,雪夜炉中光焰灼”,体现了夏朝的什么情况?
A、大夏气候寒冷,属于小冰河时期
B、煤炭在当时已经深入百姓生活
C、诗人很穷,用不起炭
D、以上都对
第225章 冬岁闲
程丹若获封三品淑人, 属于天大的喜事。她不能低调,不得不设宴, 请县令、县丞夫人并当地大户的女眷吃饭。
为了少说话, 少寒暄,她专门叫了戏班子唱了小戏。
这次,她专程点了《还魂梦》, 非常痛快地听了一整天。当然了, 这也是很累人的,傍晚散席后, 她就一点都不想说话, 登记礼物的工作都交给了丫鬟们。
她泡了个热水澡, 早早歪在炕上休息。
不多时, 谢玄英也洗漱好, 紧贴着她坐下。
程丹若没看他,抛着手里的小毛线球,抛起、接住, 抛起、接……没接住, 被他半路截胡了。
她:“干嘛?”
“小气。”他也学她丢球,“这有什么好玩的?”
程丹若竭力抿住唇, 不让自己笑出声,若无其事道:“那就不玩了,睡吧。”
说着, 将枕头摆摆好,躺下睡觉。
谢玄英丢开毛线团,侧靠在她身边, 提醒道:“明儿是十一月初四。”
“嗯。”她说,“天一日冷过一日了, 今夜眼看着就要下雪。早点睡吧,我今天快累死了。”
谢玄英撇过唇角,却终归不忍心,给她掖好被角:“睡吧。”
程丹若:“你过来点。”
他贴贴紧。
她调整好姿势,暖和了。
谢玄英圈住她,严严实实地压好被边:“这里比京城冷,不许踢被子。”
“我没踢。”她合拢眼皮。
他不说话了,安静睡觉。
窗外风雪声渐起。
一夜好睡。
翌日,谢玄英按照平日的时辰醒了,摸摸她,身边却是空的。
他睁开眼,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却是一眼就瞧见了。她就坐在炕头,乌发松松垂落在肩,仍穿着寝衣,肩头披了件棉衣。
谢玄英瞧眼窗外,天阴沉沉的,地上泛着雪光的亮色:“下雪了?”
“好大的雪。”她道,“再睡会儿吧,今天不必晨练了。”
他拍拍身边:“你也来。”
程丹若道:“没有空地了。”
“这么大的地方……”他说着,手却摸到被褥以外的东西,侧头一看,才发现身边摆着一个绸缎包袱。
困意不翼而飞,他顿时清醒,坐起身去解:“给我的?”
“嗯。”她弯弯唇角,“生辰快乐。”
“我还以为你忘了。”他将包袱放在膝上,没有马上打开。
“去年不是也过了,我怎么会忘。”
去年的这时候,双方才刚刚熟悉起来,她在丫鬟端来长寿面时,才倏地记起是他的生日,仓促间寻不到合适的礼物,是他主动要了那个扇套改成的荷包。
今时今日,两人已有感情基础,她自然不会忘记。
“打开看看。”她说,“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给的,都是好的。”他说着,慎重其事地解开包袱。
里面是两样东西,一个是羊皮手套,一个是盖毯。
谢玄英拿起手套戴上:“这手笼也是你做的?”
“嗯。”程丹若注意大小,“大小合适吗?”
手套不是她的发明,战国时期就有了这样的分指皮手套,半指也有,布的皮的也都有,只是用得不多,名称也不叫手套,而是混着叫手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