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98)
崽崽喝完奶,打了个奶嗝就窝在沈姣姣的怀里睡着了。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累了一天了,车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宋毅将两包衣服给沈姣姣和宋翠花,让她们垫在脑后当枕头,能睡得舒服一点。
沈姣姣接过衣服当枕头,让崽崽睡在里侧,她睡在外边,以免崽崽半夜翻身不小心掉下去。
然后崽崽半圈在怀里,就准备睡了。
宋毅翻进上铺,他人高腿长,曲着身子才勉强睡下,不一会,也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沈姣姣做了一夜的好梦,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犹沉浸在睡梦之中,还是崽崽的哭声给她惊醒的。
她听到哭声,以为崽崽饿了,赶紧坐起来,穿上鞋子,嘴里轻声哄道,“崽崽乖嗷,不哭,妈妈这就给你冲奶粉。”
她刚穿好鞋子,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瘦高的黑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定睛一看。
一个穿着深蓝色上衣,黑色裤子,大约三十岁的男人,正拿着一个长长的铁钩子,在钩对面下铺年轻姑娘怀里的包!
看到眼前的一幕,沈姣姣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捂着嘴,尖叫了一声,“啊!”
这一声,顿时把上铺的宋毅给惊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小偷,眼睛微微一眯,抓住栏杆,直接翻身下床,抓住小偷的手,唬了一声,“吓!你干嘛呢!”
这些事几乎在十几秒内发生的,小偷根本没反应过来,被当场抓包,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赶紧把铁钩子藏起来,可拿着铁钩子的那只手被宋毅死死钳住,一时间缩不回来。
年轻姑娘也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是看到小偷放大的一张贼眉鼠眼的脸,被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再低头一看,自己怀里的包的背带被挂在铁钩子上,大半个包都露在了外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年轻姑娘咬牙切齿道,“好啊你,居然敢偷我的东西,信不信我扭送你去警局。”
闹了这出,火车上的乘客都醒了,他们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这节车厢一看,嚯,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纷纷起哄道,“对,抓他去警局。”“做小偷,真不要脸。”
小偷一听乘客们,尤其是年轻姑娘说要送他去警局,顿时吓得白了一张脸,他将怨恨的目光放在沈姣姣以及她怀里抱着的崽崽身上。
要不是这□□崽子突然哭闹,把那女人惊醒了,那女人喊来这个男人把他捉住了,他早就得手跑了。
到时候钱票塞自己口袋,年轻姑娘的包往窗外一扔,毁尸灭迹,这钱票又没有写名字,任她找了天王老子来也捉不着他。
这小偷也是火车上的惯犯了,他常常买一张长途火车票,上了车就开始寻找猎物,那种一家子的他不敢动手,专门盯上年轻姑娘这种独身一人,而且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姑娘家。
而且选在天刚刚亮,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动手,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
往往一趟火车下来,能收获好几十块钱,比种地上工来钱快多了。
被这种快钱迷了眼,小偷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这次在阴沟里翻了船。
见他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姣姣和崽崽,宋毅神色一冷,钳住小偷的手微微一用力。
小偷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喊疼声,“哎,哎,疼疼疼!”
说着,他的手腕被捏出了一圈红印,手也吃不住力,拿不住铁钩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大伙这才看出了犯罪工具的全貌。
等手臂长的铁钩子,钩子只有手指粗细,钩尾尖尖的,磨得锃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磨过,而且用了不少时日的。
这么一看,大家都用更加鄙夷的目光扫向小偷。
宋毅更是沉了脸,“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做这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你不嫌丢人你父母还嫌呢。”
宋翠花也醒了,她啐了一口,泼辣地骂道,“我要生了这种儿子,我能给他重新塞回去。”
有了他两带头,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唾弃小偷,直说得他面色红得滴血。
乘务员和乘警姗姗来迟,准备将小偷放到车长室关押起来,到了站就扭送去警局。
乘警跟周围的乘客打听了一番,是宋毅捉到的小偷,他肃然起敬,朝着宋毅敬了个礼,“同志,你是好样的。”
宋毅爽朗一笑,学着他回了个礼,“为人民服务,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