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0年代做文豪(55)
于是袁慧兰左右犹豫拉扯一番后,到底还是找人又借了一部分钱来还给男知青。
家里有急事, 怎么可能一点钱就够了?
男知青当然是转头又来找袁慧兰,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当男知青第三次来让袁慧兰还钱时,既是因为感觉不对劲, 也是因为实在借不到钱了,袁慧兰选择了坚定的拒绝。
结果这事儿就那么“巧”地被胜利大队一个有名的碎嘴子撞见了, 很快就传了出去, 说是知青点里的男男女女关系乱得很,她亲眼看到长得挺漂亮的袁慧兰在跟他们知青点的男知青拉拉扯扯,嘴里还钱啊钱的。
眼看都传成袁慧兰为了钱跟男人困觉,袁慧兰急了,不得不使出十成的功力连哭带默认的把事定义成男知青强行借钱, 她成了因为善念而被欺压的小可怜。
“这时候咱们可不能就此直接拆穿她,要不然袁慧兰能认?这人是真厉害,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况且人家又是位女同志,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讨债不成反而要得不偿失。
因此男知青被冤枉后选择了忍辱负重,每次被人指指点点,就露出一副我有冤但我不说的模样。就这样酝酿了一个春耕的时间,昨天上午大队上十几个年轻人大婶子忽然一起找上门,二话不说就找袁慧兰要钱。
“这些人都是袁慧兰为了继续把陈风钓住,临时去借了钱的。”王猛说。
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由闲聊的形式把袁慧兰在外面到处借钱且借了从来不还的流言传到这些人耳朵里。大家都不是富裕到可以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一听这话,甭管信不信,总归都得着急。
这一着急,大家想去找袁慧兰打听,结果就恰好在知青点外面撞见了彼此。
再一说自己的来意,众人才知道袁慧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真不是个东西!
要说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都愿意借钱给袁慧兰,除了对方会使手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袁慧兰对外营造出的家世。
从下乡那天开始,袁慧兰不是穿新衣裳戴金贵手表,就是吃点心罐头,时不时还阔绰地给大队上小孩儿发糖,每过一段时间去县城里一趟,回来总能带些好东西。
她都说是家里人舍不得她吃苦,非要给她寄来的。
试问这样一个家庭富裕父母疼爱,长得漂亮性格活泼还爱说爱笑爽朗大气的女知识青年,谁能想到她会骗人钱呢?
说起这个,王猛都忍不住摇头:“也不知道这个袁慧兰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她的身份其实很好查,我托人跟了两回就知道……”
王猛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女同志也是胆子大,一个女人家就敢去黑市。”
秦松也是一惊,“她是去黑市搞的那些东西?”
王猛点头,八卦了半天才终于说到重点:“我怀疑她那个县城里的干事对象也掺合了这事儿,你想想,袁慧兰一个外省来的知青,好端端的怎么就有胆子频繁去黑市搞东搞西的?”
要知道他都下来三年了,如今也十分谨慎,只在边沿跟绝对信得过的人有交易。而且他还不敢像袁慧兰那么频繁地去那种地方。
王猛的朋友门路广,跟了袁慧兰后就四处打听,知道这女人每一次黑市都会出现。
这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秦松觉得王猛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联想到原文中身为干事的男主忽然调走,是否也有其中的缘故。
袁慧兰到处借钱的事被戳破后,之前装委屈的男知青这才跳出来说他也是被袁慧兰借了很多钱,与王猛他们通过气的其他债主也适时地站了出来,表现出自己才知道的样子。
于是袁慧兰摊上的事从借钱装阔变成了到处勾搭男同志,假装跟人处对象,心安理得收人家东西。
这兴致可就不一样了,大队长都没办法假装看不见,就怕这些人一个冲动之下闹出人命。
袁慧兰被单独守在一个房间,保障了她的人生安全,可该还的钱肯定得还。
被逼问一番后,袁慧兰才吐出了自己在县城有对象的事,大队长就冒雨蹬着自行车跑了趟县城。“那干事到了以后二话不说就承认错误,一边帮袁慧兰还了钱,一边苦笑着说自己也是被骗了,没想到袁慧兰一直都在用别人的钱给他买礼物。”
王猛双手揣着伞柄,“总之还完钱后,这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大家都知道他和袁慧兰完了。”
临到头还主动帮袁慧兰还清了一屁股的外债,哪怕以后袁慧兰再说点什么,这人也有理由推脱对方是因爱生恨故意给他泼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