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0年代做文豪(13)
初雪抿唇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嗯,这不是,怕你看不见路嘛。”
秦松嘴角翘了翘,蓦然发现初雪其实也没有原身记忆里那么傻乎乎的。
原身每次出门找知青们开会,回来得再晚,可都没见初雪拿着手电筒出来接人。秦松有理由怀疑那会儿初雪是不是暗搓搓盼望原身摔上两回?
这小心思,还有些可爱。
秦松没戳破她,只是轻笑一声,道了句谢,又回答了初雪前一个问题:“这次开会主要是迎新活动,听说再过不久大队里就要来一批知青了。”
田坎不算宽敞,只容一个人走,秦松让初雪拿着手电筒走前面,自己在后面借着光。
一听这话,初雪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他,脚下都忘了迈步:“听说你们每次迎新活动上都要表演节目,唱歌啊跳舞什么的,那你也要表演吗?”
看得出来她对表演节目这事儿很感兴趣。
秦松跟着她停下脚步:“嗯,我准备跟老支书借二胡。”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想看,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初雪整个人直接转了回来,惊喜得瞪大了眼睛:“我吗?真的可以吗?!”
这种内部表演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初雪想看,秦松也不介意带她去:“当然可以。”
初雪高兴地小幅度蹦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红了脸,缩手缩脚转身埋头往前面走,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
等走在后面的秦松带着笑意提醒她别忘了后面还有自己要借光,初雪才原地踏步偷偷发泄了一下满肚子的尴尬情绪,却又忍不住对“表演”的向往,试探着询问起秦松其他人到时候都会表演些什么。
秦松其实听的时候没太认真,好在他记忆力不错,给初雪复述出来。有些初雪知道,有些初雪不知道,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了刚才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要去看的表演。
“手风琴是什么啊?我只知道口琴,还有用风和手吹出来的琴声吗?”以往的知青内部活动,村民们很少能去看的,初雪记忆里的表演都是社上镇上那种,表演节目多是唱歌跳舞拉二胡敲锣鼓。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等到回了家初雪还意犹未尽,不过也知道不能再问了。因为马上就到秦松的“学习时间”了。
而回了家重新洗了脚换了鞋,面对不算宽敞的卧室以及同样不算宽的老式架子床,秦松脑子里那根松懈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后知后觉绷了起来。
所以,今晚,他是要和初雪一起睡觉?
第7章 灯下美人
这一晚上有半数时间秦松都没敢睡着,一想到旁边躺着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偏偏还因为床太窄,稍微翻身动一动都可能碰到初雪。
没办法,秦松只能在脑子里继续构思文字,意识朦胧间隐约听到村里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叫了半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初雪喊醒时,秦松意识还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沙哑着嗓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初雪她是谁。
初雪觉得这样的秦松有些好玩儿,忍俊不禁道:“你说我是谁?”说罢转身又忙活去了,离开前又推了推秦松:“快点起来,再晚点就赶不上罗叔去镇上的牛车了。”
昨晚上秦松说要去镇上,初雪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村里负责养牛赶车的罗叔今天要上公社拉肥料。
眼看马上就要插秧了,水田翻耕后少不得要撒些肥料,把田地喂饱了,回头秧苗才能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尽快扎根抽条。
这事儿初雪跟秦松说了,秦松这时候脑子才缓过来,明白真错过搭牛车的机会,就要靠两条腿多走两个多小时。
换作穿书前的体质,秦松还不怕,毕竟是连横穿大沙漠都不畏惧的。可现在浑身上下的酸疼时刻提醒着他,现在这副身体可没之前那具抗造了。
想要偷懒绝对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大动力,秦松长叹一声,忍着动一下就咯吱响的酸痛下了床。
等秦松穿戴洗漱完毕,热腾腾的早饭已经端上了桌。
大概是昨天秦松的变化,让初雪恢复了些许性格里的活泼,两人相处时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此时一边给秦松舀饭一边说:“镇上太远,中午饭肯定回不来了,所以我多烙了几块饼,中午就将就一下。开水我也灌上了,路上渴了你就跟我说,布鞋也装好了,我用报纸包了一下,免得弄脏……”
十八岁的姑娘声音清脆婉转,因为心情不错,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带着飞扬的快乐,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中,也像一只只黄鹂站在枝头叽叽喳喳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