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康熙也没叫起，直接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小丫鬟和小奴才齐齐抬头，只是却不敢盯着康熙，只敢盯着地上的地毯，等着康熙询问。

“你们两个，除夕夜宴之时，可是一直跟在太子爷身边儿？”康熙冷眼瞧着二人，一眼不错的观察着二人的神情。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奴才一直跟在太子爷身边儿。”

康熙微微点头，“近日宫中流言，说太子在宴会上醉酒说了一句话，你们可知道此流言？”

下首的二人瞬间沉默了，康熙耐心地看着二人，等二人回话。

梁九功见此，急忙呵斥了一句，“万岁爷问话，你们只管直说就是！”

“是。”

那小太监先慌忙应了一句，康熙见了，直接点了小太监，“你来说！”

小太监抖了一抖，这才瑟缩的说道：“回万岁爷的话，那次宴会，奴才一直负责给太子爷斟酒，太子爷喝醉之后，喝醉之后，他……”

“他如何了？你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见小太监一直犹豫，康熙失去了耐心。

小太监眉头紧皱，似乎下了一个很重的决定，毅然抬起头，说道：“太子爷喝醉之后，奴才听到太子爷抱怨了一句。”

“抱怨了什么？”

小太监悄悄抬眼看了康熙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惶恐地说道：“就说，这个太子之位，什么时候儿是个头？”

一瞬间，御书房内的气氛都变了，梁九功又下意识绷紧了身子，都不敢去看康熙的反应。

一旁的小丫鬟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太监，因为低着头，所以康熙和梁九功倒是不知道小丫鬟什么表情了。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的说道：“你呢，你可曾听到了？”

小丫鬟瞬间愣了，此时的御书房，除了康熙以及梁九功，一旁的小太监也转头盯着她。小丫鬟慌张之下，都不知该说什么。

“说！”

康熙气哼哼的拍了一把桌子，小丫鬟下意识的抖了抖，小声回道：“回，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并没有听到。”

瞬间，梁九功又觉得这个御书房可以呼吸了似的。

康熙审视地看着小丫鬟，“你果真没有听到？”

第1139章 有女万事足

小丫鬟微微点了点头，“奴婢没有听到。”

康熙靠在椅背上，盯着二人，冷声问道：“所以，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说了谎？嗯？”

听了这话，小太监急忙喊道：“万岁爷，奴才没有说谎，奴才都是亲耳听到的！”

小丫鬟落在后面，也急忙说道：“奴婢也绝不敢说谎，奴婢是真的没有听到。”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那小太监，“太子是在什么情形下说的那句话？”

小太监微垂着头，眼珠四转，想了想，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当时在给太子殿下斟酒，是斟酒之时，听到的。”

“除你之外，还有谁听到了？”

“回万岁爷的话，应当，应当没有旁人了，当时离太子殿下最近的，就是奴才和小英子，若是小英子没听到，那旁人应该听不到了。”

这小太监，也是极聪明的了，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他虽然没有人可以作证，但是也情有可原呐，毕竟，太子殿下声音那么小，也就是他凑巧听到了。

康熙沉思良久，又问道：“所以，这宫中的流言，就是从你开始的？是你先传起来的？嗯？”

小太监浑身一抖，急忙为自己辩解，“万岁爷明鉴，是奴才听了太子殿下这句话之后，心中惶恐，这才对一起的小太监乌陈说了说，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这乌陈是个大嘴巴，奴才都说了不让他外传，竟不成想，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说到这儿，小太监膝行几步，哭诉道：“万岁爷饶命，是奴才嘴大，若是奴才不往外说，这件事儿就可以当成没发生一样了，求万岁爷饶命。”

梁九功在一旁听着，这话说的，越来越对太子不利了，可是现下他也不敢劝诫，这事儿，戳了万岁爷的心窝子。

康熙看了看桌上的腰牌，平静了一瞬，转而对梁九功说道：“将人带下去，好好审问。”

“喳。”

梁九功急忙应了一声，便将人带了下去。

顿了顿，康熙又喊道：“来人！”

李德全弓着身子，急忙进来了，“万岁爷，奴才在。”

“去宣裕亲王觐见。”

“喳。”

应了一声，李德全便又退了出去。

……

太子府，胤礽这两日完全成了一个吃饱喝足万事不管的人。便是一些交际来往，胤礽也退给了书凝去做，而他，则每日里看着两个女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