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动弹。

李峤一扭头，老宅里的两个人出来踹一脚墙才走。

秦老太太也注意到了：“能不能看见拿的啥？”

李峤：“应该没摸着东西，否则不可能踹脚。”这是气急败坏的表现。

秦老太太：“摸不到也正常，好东西早被人搬走了。这样大的房子其实已经不适合居住。人口少，打扫不方便，请人也得多请、还有啊修葺啊，方方面面全要钱。”

李峤：“等阿谨发了，请人和装修都是小钱。”这样的房子很适合养老。

家里头就有花园，还有假山，可惜都被人为给破坏了。

“.......”

........

休息一天后，次日大清早，一家四口那些香烛元宝和祭品来到郊外祖坟祭祖，秦老太太照顾孩子，李峤和秦谨打扫墓地周围。

李峤无意中发现其中一个墓陷一块，四周的土有翻过的痕迹，墓碑上也有裂纹，她指给秦谨看：“不会有人盗墓吧？”

秦谨：“草，谁那么缺德挖老子家祖坟。”

秦老太太凑上前：“秦家祖上有规矩，不放陪葬品。城里老一辈的人应该都知道，不该是盗墓的，说不定是啥东西打洞做窝。先祭祖，晚点阿谨找人过来挖开看看。要是里头的棺木破了。再找个风水先生重新算日子入殓。”她看看人名：“秦穹，我也不认识。”

以前的女子地位低，不被允许祭祖。

是以她没来过几趟。

对这些长辈并不熟悉。

家里头的族谱以前放在书房，她离开之前托人放在房梁上，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她告诉秦谨族谱的位置：“最好找找，看看这人是你的谁，帮着重新立个碑。”

秦谨应下。

祭祖的时候，秦老太太抱着孩子念叨：“宝宝，这是你爷爷和奶奶，这是你太爷爷，向他们问个好。”

小孩呀呀个不停。

惹得一家老小笑声不断。

相比较来时的沉重心情，此刻开朗不少。

........

祭祖之后，一家四口返回。

经过秦宅，大家一块儿进去，秦谨拿出钥匙打开主屋院子的大门，搬梯子上房梁，一阵摸索：“没有啊，奶奶。我去找住在这里的人问问，是不是他们给丢了。”住秦家的房，把值钱的家当卖掉也就算了。

要是连族谱也给他造了。

他非叫对方永无宁日不可。

“人家现在住哪儿你知道吗？再说族谱又不值钱，拿那些东西干嘛？缝隙里头你仔细找找。”

秦谨确定没有。“我知道，你们先回住处，我去问那家人族谱在哪儿。”

“我们在院里晒晒太阳等你。”秦老太太说。

“嗯。”秦谨走了。

约莫过半个小时后揪着一个老头回来：“放哪里了？给老子找出来！”

“诶，诶，我马上找，我马上找。”老头进屋后，从床底掏出一个盒子：“去年我们大扫除，清扫房梁的时候，上面的东西我给取下来了，找人看说是族谱，想着你们哪天回来还你们。便没丢。”

“族谱没丢还不是因为不值钱？狗日的占我家房子的时候想到今天了没？”秦谨逮着一个出气的，两个大耳刮子下去。

对方愣是一声不敢吭。

这小子一家，他们以为早绝后了。

前年清明，钱老太太说秦家人如今在京都。

他那个时候就开始担心，秦家人会不会回来。

所以发现族谱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敢看，生怕翻烂了，姓秦的回来找他算账。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

今年十月份，街道突然通知他们做好搬走的准备。

想不到，未过年人就回来了。

人高马大的，和当年的坏种秦望舒差不高，还有了漂亮的媳妇和孩子。

........

秦谨拿到族谱后，呵斥对方滚蛋，随后打开盒子，拿出族谱从后面开始翻，秦穹是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父亲。“奶奶，我该如何称呼啊。”

“这......峤峤，你文化高，你说呢。”

李峤：“我也不懂，我只分得清五代以内，就以第六代孙的名义立碑好了。”

商量好后，秦谨忙着为祖宗修坟立碑。

李峤和秦老太太带着孩子回住处。

一老一少午休后，李峤睡不着闲得翻看族谱。

纸张虽然陈旧，但没有坏。

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

应该是特殊材质做的纸张。

她一页页翻。

秦家应该是从别个地方搬过来的，因为秦家的祖坟，只有十几座，埋的都是直系。

而族谱是厚厚的一本。

她在中间的位置发现一个同样叫秦云野的，十七岁就中状元，娶了商户女儿上官氏。

上面记录的生平，女比男大一岁。

可惜女子短命，婚后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就去世了。后面男的也没有再续弦，做到内阁大学士的位置时，女儿出嫁，嫁给谁没有记录。